贺宣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我等着。”
向边庭在贺宣家睡了一夜,直接忘了家里还有个沈泽,早上接到沈泽的电话才想起来对面屋里还有个病号。
“不是,你人呢?”沈泽在电话那头问,“怎么不在房里啊?你出去了?”
向边庭刚醒,清了清嗓子说:“我马上回来。”
“你干嘛去了?买早点去了?”
“没——”话音未落,向边庭就被贺宣拽了一下,倒在了他怀里。
贺宣躺在床上,他被贺宣一条胳膊搂着压在胸口,拿着手机继续跟沈泽说话:“你怎么样了?胃里还难不难受?”
贺宣眼睛都没睁,手伸到向边庭脖子前面,手指在他喉结上轻轻刮着,这么碰还不够,还捏了一下,向边庭没个防备,忍不住哼了一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沈泽没注意到这不可描述的声音:“好多了,我饿了,你赶紧回来,我要吃早饭。”
“知道了。”向边庭赶紧把电话挂了。
“他在你家睡哪儿?”贺宣闭着眼睛问了一句,嗓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还挺性感的。
“卧房。”向边庭忽然张嘴在贺宣胸肌上啃了一口,贺宣睁开眼来,目光投向他。
向边庭抬起他的胳膊从他身上起来,舔舔嘴唇,食指在他胸膛扫了两下:“不然你觉得他能睡哪儿,我房间啊。”
“他就不该跟你待在一个空间。”
向边庭笑了,手指还在贺宣胸口划着:“硬邦邦的,差点把我牙崩了。”
这是夸他胸肌呢。
贺宣看着他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先过去了。”向边庭说罢又照着贺宣胸膛啃了一口,啃完就溜了,大早上耍了个挺大的流氓,进自己家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沈泽正从冰箱拿牛奶,转头看到他人都愣住了。
向边庭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睡衣,沈泽表情愣愣的:“你……从哪里来?”
向边庭换了拖鞋, 接了一句:“东土大唐。”
“上哪儿去了?”沈泽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出来,“怎么穿成这样就出去了,你也不怕冻感冒了。”
“别喝牛奶了, 都冰的, 别又喝坏了。”向边庭拿出手机打算点个外卖, “我点个粥吧。”
“给我来个海鲜粥。”沈泽今天精神比昨天好多了,也有胃口了, “再整个虾仁蒸饺,灌汤包也来份,有没有蟹粉口味儿的?”
向边庭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刚好点又要作死。”
沈泽想起昨天遭的罪就一阵胃疼, 立马摆摆手:“行行, 那就海鲜粥, 别的不用了。”
向边庭低头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问沈泽:“你下午要不要再去医院挂个水?”
“不去了吧?”沈泽皱了皱眉,“一挂又是一两个小时,好容易来这儿一趟, 老跟医院待着算怎么回事儿,我现在感觉良好,胃口也良好。”
“那随你。”
订的早餐很快就送到了, 向边庭也给贺宣订了一份,他把贺宣的那份拿出来, 打算给他送去。
“你干嘛?”沈泽疑惑地看着他手里那份早餐。
“送隔壁去。”
“啊?”
向边庭说着套了件外套,拎上早餐出去了。
沈泽坐不住, 起身去门口看了一眼, 向边庭还真是去对门送早饭的, 他眼看着这人连门都没敲, 直接摁了密码开门进去了。
向边庭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正准备去卧室看一眼,忽然听到卫生间传来贺宣的声音:“来。”
贺宣正拿着把手动剃须刀在刮胡子,仰着脖子,喉结凸出得很明显,下巴上一圈白色的泡沫,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的,散漫,还带着点性感。
“来了。”向边庭站在门口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八成是中毒了,反正看贺宣就是哪儿哪儿都性感,做什么都性感。
贺宣偏头看了他一眼:“过来。”
向边庭走到他身边:“我拿了早饭过来,放桌上了,你弄完了就去吃,一会儿该凉了。”
“嗯。”贺宣看着镜子里的男孩。
向边庭拿起旁边的须后水打开闻了闻,问贺宣:“你今天去店里么?”
“嗯。”
“那晚上一起吃饭?”
“好。”
“我带着沈泽可以么?”
贺宣看了他一眼:“可以。”
向边庭笑了下,拿他早上说的话逗他:“不是不让我跟他待一个空间么。”
“真剥夺你的社交自由我成奴隶主了。”
“那要回到旧社会,你还不得为所欲为啊。”
“也有可能。”贺宣把用完的剃须刀往旁边垃圾桶一扔,打开水龙头洗了洗下巴上残留的泡沫,向边庭站在他旁边笑,看他关上水龙头抬起头来,水顺着下巴滴下来。
贺宣拿干毛巾擦了擦脸,瞥了一眼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