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这句话,阿胭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谁了。
“原来就是你算计阿澈!”阿胭顿时就像是一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女孩儿的脸上带着不屑,肩头的蝴蝶顿时扇动翅膀向着阿胭飞过来,而她适时露出自信的微笑。
但,仅仅只是片刻,她嘴角的笑意就瞬间凝结。
阿胭捏着小蝴蝶的翅膀,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就嫌弃地皱了皱眉,“好丑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女孩儿有点不敢置信。
而说话时,阿胭手指尖浅色的流光微闪,那只蝴蝶转瞬之间就已经褪去暗红诡秘的颜色,转而成为一只普通的白色小蝴蝶。
阿胭一松手,它就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当白舒晏接到阿胭的电话的时候,他刚刚结束会议。
“胭胭怎么了?”他走进电梯里,一边按了楼层数字,一边问。
在他听见阿胭说养锦鲤的那个人找到她那儿去了的时候,他一惊,连忙问,“那你怎么样?她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她打不过我。”阿胭看了一眼被自己绑成粽子的那个女孩儿,抬起下巴,轻轻哼了一声。
白舒晏放下了心,他松了一口气,“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出了电梯之后就直接去停车场开车。
这边阿胭刚放下手机,转身的时候就正好对上那个女孩儿恶狠狠的眼神。
“你是不是不服气呀?”阿胭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那双圆圆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但是谁能想到,刚刚她就是被阿胭轻轻松松撂倒在地,并且用绳子把她缠成了粽子?
“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咬牙。
阿胭眨了眨眼睛,一点儿也不怕,“可是你打不过我呀。”
“……”女孩儿哽了一口气,瞪着她。
阿胭却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然后“咦”了一声,伸手从她的一只眼睛上摘下失了粘性半边掉出来的假睫毛。
她看了手指上捏着的假睫毛一眼,再看向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两只眼睛竟然变得不一样了。
好像没有假睫毛的眼睛变小了点?
咦?那个亮亮的东西是什么?
女孩儿还在发懵,阿胭就已经伸手把她那只眼睛上的双眼皮贴撕下来了。
阿胭打量着她的眼睛,好像又小了点?
白舒晏过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地上被阿胭绑得很严实的女孩儿。
他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她脸上残留着一半的妆,另一半好像被洗掉了?这就导致她的眼睛一大一小,看起来特别明显。
“……女孩子的化妆术这么神奇的吗?”白舒晏先是一愣,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而地上的女孩儿被洗掉了半边的妆,又听见白舒晏的这句话之后,她眼眶里憋着的泪花终于滚落下来,一颗颗砸在地上。
谁能想到,她这一趟,是送上门来被卸妆来了??
彼时,阿胭听见了他的声音,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胖虎你来啦?”
白舒晏点了点头,忽然又笑了一声,“胭胭,没想到你挺狠啊?”
最终,白舒晏还是把被绑成粽子的女孩儿提起来,让她坐到了沙发上。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的玉蝴蝶似什么来历?”白舒晏拉着阿胭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他双腿交叠,看向对面的那个看起来颇为狼狈的陌生女孩儿。
而她嘴唇紧闭,显然是不愿回答。
“看来你知道。”白舒晏哼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你身上这不属于你的气运,也是你自己换的了?”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坐在对面的女孩儿猛地抬头看向他,眼底终于显露出些许慌乱。
“赵希如,父母都是普通小商贩,小学到高中的成绩一般,但高考却超常发挥,考进了郦城重点大学,现在应该是大二。”
“你想说什么?”她紧盯着白舒晏,脸色渐渐有些泛白。
“你的家庭很普通,但你现在却住在郦城有名的别墅区,生活优渥,这不奇怪吗?”白舒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那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有什么奇怪的?”她反驳道。
白舒晏的神色冷了下来,“努力?你如果说是你依靠转换别人的气运赚钱的话,你的确是很努力。”
“在你高考超长发挥的那一年,你那个一向成绩优异的表姐却失利了,这或许在常人眼中的确是再平常不过的,但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偷了她的气运。”
隐瞒许久的谎言终于被揭破,赵希如脸色惨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已经偷了她的气运,又为什么还要刻意断她一双腿?”白舒晏语气淡淡,却又是一次重击。
赵希如眼眶里又有眼泪砸下来,残留着妆容的那半边脸经由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