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轻声道,眼底满是落寞。
算起来,自己的儿子,也有两年多并未归家了,做母亲的,心里哪能不记挂呢?
好不容易盼得他要回来,却遇上皇帝出兵北伐,许悠然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知道了。”
【既然争执过,皇帝应该是答应了吧,二哥可以回来啦!好耶!】
许悠然:“!!!”
喜悦来得猝不及防。
太监通传进去时,许悠然险些被裙摆绊倒,还是江稚鱼伸手扶了一把。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宝座上,翻看着奏折。
许悠然和江稚鱼齐齐行礼,皇帝放下奏折,笑道:“不必拘束,朕只是简单问问。”
许悠然也跟着轻笑。
“丞相养的女儿都是秀外慧中的,老五天天在我面前惦记着,想立下功绩后,便娶素兰为正妃呢。”
许悠然面上喜色难掩。
自己的大女儿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虽说外界都传五皇子对素兰情根深种,但这赐婚的旨意一日未下,她心里就不踏实一日。
如今皇帝金口玉言,也算是定了她的心。
【惦记个鬼哇,惦记要我姐的命才是真的。】
许悠然:“???”
皇帝:“!!!”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垂着头的江稚鱼身上。
【就那送剧毒玉佩的事,但凡有一个人知道,都不敢说什么情根深种。】
皇帝:“……”
许悠然对江素兰嫁入皇家一事本就持反对态度,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而且皇子,最后势必要争夺那皇位,只是他们两人情投意合,自己也就罢了。
现在一听五皇子居然想要自己女儿的命,许悠然顿时急了:“多谢圣上关心,儿孙之事,便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吧。”
皇帝:“……”
汗流浃背了吧
他的五儿子看着也不像是蠢笨之人啊,自己之前还疑心他为什么还不求自己赐婚,得了丞相的助力,不比其他人高出一截?
怎得还惦记上闺阁女子的性命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皇帝心里有了嫌恶,有道:“稚鱼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许悠然心里警铃大作:“刚满12,还未婚配。”
十二啊,小了点。
皇帝轻笑点头。
看他确实像只是随口一问,许悠然绷紧的弦又放松了回去。
“对了,听说南蛊的王子,被稚鱼当街教训了一顿?”
许悠然放松的弦又绷紧。
“圣上英明,此事虽是稚鱼的错,但都是因那南蛊王子先挑起,稚鱼好好地走在路上,那南蛊王子一鞭就甩了过来,稚鱼躲闪不及,又不知此人身份,这才出手自保,请圣上恕罪……”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也从坐上滑落跪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得江稚鱼叹为观止。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先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但话里话外都在内涵是那个王子先挑起来的事,自己只是为了自保,然后求恕罪,这个罪要是皇帝敢罚,以后天启人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皇家的威严也不保了!】
【汗流浃背了吧小皇帝。】
许悠然:“……”
分析得这么全面干什么?幸好皇上听不到,这要是听到了,你娘我不就白哭了吗?
这倒霉孩子,一点心眼都不长呢?!
皇帝:“……”
自己虽然没想罚,但听她这么一说,自己突然想罚了。
想归想,自己却不能真罚,不然就正如她所言,皇室威严散尽,那南蛊王子今后还不知要多么嚣张呢!
“许夫人请起,朕并不是要怪罪稚鱼,那南蛊人蛮狠无礼,只是朕碍于两国情面,不好严惩,稚鱼此举,为朕这天启出了一口恶气。”
“真的吗?那我有奖励吗?”
江稚鱼这话一出,殿内气氛凝结了一瞬,许悠然满脸惊恐,皇帝也是一愣,福平更是吓得拂尘猛地一抖。
这么多年来,皇帝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直接开口问他要赏赐的,新奇之下,轻声道:“自然,你想要什么?”
【哈哈,被我拿捏住了吧,我就知道皇帝会答应,这和霸道总裁的套路一样: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说诚不欺我!】
许悠然:“……”
皇帝:“???”
虽然他们都听不懂江稚鱼说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不是什么好话。
皇帝听到女人那句,额角狠狠一抽。
突然就想反悔了。
“醉月笼旁边的那间商铺,圣上可否送给臣女啊?”
江稚鱼一脸乖巧,眼巴巴讨好地看着他,皇帝女儿奴的内心顿时蹦了出来!
自己的皇子众多,公主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