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吃下。
周子孟拉开了可乐易开罐,气泡充盈喉腔,他爽快哈了声:「我们就是今天想吃烤肉,你不要当我们是为了你才聚在这,那么有压力干嘛?」
童姐乜他:「那么想吃,都不帮忙烤。」
周子孟满脸无辜,才拾起夹子,翻烤网上的牛五花。
到此,黎未雨才轻笑出声,利索旋开手上烧酒盖子,豪迈一饮:「好,那今天肚子都得吃个十分饱,谁吃太少就罚酒!」
然而,黎未雨并不是个能喝的主。
若今日是啤酒还行,但烧酒浓度比啤酒高上许多,黎未雨愣是豪饮三瓶,不过一刻鐘时间,已到酣畅处,双颊酡红,眼神已然涣散。
心是快乐了,神思已散漫了。
那傻憨憨的笑,黎未雨此刻状态,昭然若揭。
周子孟放了块牛舌进黎未雨碗里:「认得我是谁吗?」
黎未雨没看他,倒是对碗里牛舌大感兴趣,一口嚥下,拍着桌子:「我还要!」
周子孟不放弃:「我是谁?」
黎未雨求而不得,竟然恼怒:「我还要肉!」
童姐与周子孟不约而同咯噔。
周子孟磕磕绊绊问:「三瓶,算酒量好吗?」
童姐执着青绿玻璃瓶端详:「酒精浓度14,也还好啊。」
求肉失败,感情上又栽了那么大一跤,加上近期杨子连鲜少发照片直播营业,遭心事纷至沓来,黎未雨居然悲从中来。
她抽噎出声,动静惊着了尚在研究烧酒浓度的两人。
「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他……罗耀这个傢伙,我为什么执迷不悟,不听大家说的。」
哭就哭吧,哭就是种最好的抒发,但她一边落泪,却还想再开一瓶烧酒。
周子孟心想都已经酩酊大醉了,若又一罐下去,是真要烂醉如泥了。
他赶忙制止:「别喝了,我们换喝可乐好不?」
黎未雨心头满是窝火:这个傢伙,不给她吃肉,还不让她喝酒!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掌带风啪地打在周子孟手背:「走开!」
接着就去掰周子孟钳在瓶上的手,一面拿起夹子,把尚未摊开的牛肉扔进烤网里。
哼,谁稀罕你来,我自己也能烤。
不知是否因酒精催化,她此刻手劲极大,周子孟吃痛,却坚决不让她得手,死死钳着玻璃瓶。
童姐无措起身去架开黎未雨:「别打架,牛肉快烤好了,吃吃吃。」
接着又对路过的服务员说了句:「上瓶雪碧。」
这三人的声响吸引了其他客人们的注意,周子孟当真叫苦不迭,平日温软可爱的药师姐姐,醉酒后竟是乖僻如斯。
也不知她是否为断片体质,若她酒醒想起,必是想埋进土里,永不见天日。
然而,那都是酒醒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黎未雨犹在此无理取闹。
不知哪根神经接错,黎未雨又大哭起来:「我怎么会那么单纯,明明心知肚明,偏偏还是喜欢,结果是个大渣男……」
边说边拿手去拨周子孟的脸。
由于现在与黎未雨纠缠的人是周子孟,周围客人自然认为是他,纷纷投以轻蔑鄙夷的眼神。
隔壁桌嘈嘈切切交谈声传入耳里:「果然,帅的男生不可靠。」
周子孟有苦难言,不是他啊!也别这样一竿子打翻所有帅哥啊!
黎未雨抽了口气,向着隔壁桌客人点头:「就是,我当初就是太肤浅,看他帅,才会沦陷。」
那桌是中年妇女,他们摆着长辈说教的姿态,语重心长地教导:「妹妹,帅哥老了也就那样,看皮相不如看内在啊!」
黎未雨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以后不找帅哥了……」
周子孟又是惊诧,心想:哎!别这样就对长得好看的男生失望啊!
毕竟……周子孟自个儿提不好意思,但也自知,他确实有张俊朗好看的清秀脸庞。
其中一位阿姨乜周子孟:「你怎么能让女孩子这么伤心?年轻确实爱玩,但收收心吧,人家女生都伤心地喝这么多酒了。」
趁黎未雨所有精力都在对抗周子孟,童姐正忙着将雪碧倒进烧酒空瓶,想藉此忽悠黎未雨。
驀地听见此话,抬眼见周子孟脸庞反覆被黎未雨搡来推去,连忙代为解释:「我朋友说的不是他啦,不要误会。」
周子孟在旁狼狈点头。
但黎未雨醉酒,脑子短路了,思路与寻常人不同,当童姐说的是罗耀。
她攥着周子孟衣领晃:「就是他啦——」
童姐又欠身去拽黎未雨:「不是,她说的是另一个人……」
阿姨们瞪大眼睛,正气凛然指责童姐:「你这时候不向着朋友,反而向着这个男人!」
……
闹腾了好一阵,阿姨们已有既定成见,见他们不听劝,觉得自讨没趣,哼哼几声甩头不管。
二人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