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社课结束,学生们受益匪浅,陈主任也同样认为杨芷教了他们不少,这让杨芷羞赧自谦:「跟你们互动也让我获益良多,我才该感谢你们,谢谢。」
正打算走出教室离开校园,视听教室门口来了位学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学姊,你就是杨芷吗?邱主任有事找你。」
显然是上社团课时被邱主任支使,身上运动衫还未换下,大汗淋漓。
杨芷当然吃惊:「邱主任找我?」
学生点头,觉得杨芷问那句挺多馀的,而神色略显浮躁。
「我经过教务处看主任不知道在找什么,翻箱倒柜的,然后我就被他叫来找你过去了。」
杨芷满腹疑团,告别了摄影社一眾,循路去赴邱主任的约。
到了教务处,杨芷看见邱主任撅高屁股,不知找些什么,主任办公桌边一通杂沓,好几袋的大型黑色塑胶袋,他与一位男老师正倒腾着其中一袋,而处室里其他老师则一脸无奈。
那位男老师年纪与杨芷相仿,显然是因为资歷浅,才会乖乖受邱主任指使。
「主任,我是杨芷,你找我有事吗?」
邱主任在这芜杂中抬头,见来者是她,面露心喜:「过来过来,帮忙找。」
……
原来,是叫她过来供使唤的吗?
儒家思想影响甚深,就算杨芷脱离学生身分已久,但也是受过他的教导,身为桃李满天下的邱主任人生中其中一颗桃,杨芷尊师重道,听话的帮忙东寻西觅。
杨芷问:「主任,你在找什么啊?」
邱主任正一头脑热翻找,另一位刘老师代为回答:「这是学生高三时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信,邱主任在找一个十年前名叫唐姜的学生的信,姜是孟姜女的姜……」
杨芷一愣,找唐姜的信做什么。
邱主任这才回应:「那臭小子上回跟我装不记得,我说过一定要找出那封信给他证明,刚好听见你来了,就要叫你顺便将信转交给他。」
刘老师无奈一笑:「但是学校将学生们的信收集起来后,就随意将信收进袋中,虽有标示年分,但没分班分类,找起来也是颇为吃力。」
这话是真的。
为避免麻烦,当初一併附上信封,请学生们将住址誊上,校方收集了这些信件后,便一沓沓如现在杨芷所见的放进塑胶袋,十年期一到,再委託邮局收件,快速方便。
在此之前从没人动了要找信的念头,因此邱主任此举可算是大海捞针。
多了个人就多了份力,杨芷还看见自己的信,询问邱主任可不可以拿走,邱主任一口答应。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翻箱倒筐约莫一小时后,刘老师喜出望外,高举着信封:「我找到了!」
杨芷与邱主任不约而同觉得,他手上那封信泛着金灿灿的光。
邱主任将信交给杨芷:「那就麻烦你拿给他啦。」
杨芷接过那封信,夹着枚回纹针,下方还有一封,她好奇的审阅,看见信上的属名,着实一惊:「写给我的。」
「对啊,」邱主任不知自得些什么:「我上回就跟他说,他当时写了封信要给你,结果他还给我装蒜,说什么不记得了。真是激的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信给他看。」
得知竟是这种与学生争面子的无聊原因,折腾了一个鐘头的刘老师在旁真是啼笑皆非。
杨芷心怦怦地,拿着信有些发愣:「谢谢老师,那我去转交给唐姜。」
目送她离开,刘老师舒展筋骨,腰酸背痛,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咖咖声响。
他正打算返回座位休息,却突然被邱主任攥住肩膀:「仁佑,来帮忙收。」
……
期间程满絮拨了通电话来,说她要背叛与唐医师的约定,把一个祕密告诉她。
在那装神弄鬼什么,杨芷说:「你有话就直说,我没兴趣听你在那唧唧歪歪。」
程满絮嚷嚷:「你就让我钓一下胃口是会死啊,我这不是增加故事神秘感吗……」
她说,其实唐医师来的那天,她瞒着杨芷及时宇与唐姜谈过一次话。
毕竟在那不久前,杨芷在自己房里发表了通极度自卑的言论,还说要等自己急起直追能与他并肩才要说。
但没人会真愿意义无反顾的等谁那么久啊,程满絮觉得,自己是该适当的暗示唐姜。
但说是暗示,她又不懂这些迂回的说话方式,于是便开诚布公,坦承不讳的将杨芷说的那些话转告给唐姜。
末了又觉得自己给唐姜施加压力,若他真等不下去了,那也不是唐姜的错。
她吞吞吐吐地解释:「我不是给你什么心理压力道德束缚。就拿我自己说吧,我暗恋我男朋友八年,这样长时间没希望的等待滋味我也懂。」
「我跟你说,我男朋友因为家庭因素,比她更自卑,他们这些傢伙要定下来,都得在心中反覆思考,都认为自己不好……」
「她就是觉得自己太废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