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势宁霄自然不差,可以能给那些人压力,但胜算才五成。
他要的是政。
常衾抬眸,眼露惊喜,“十足吗?”
任旭:“十足。”
常衾手机一扔,上演罢工。
努力挖了十几天的料,脑细胞都死了不少,如今被人家两个字吊打,不罢工等着干啥呢?
任旭大概知道常衾是个什么意思,“我准备了十年。”
常衾:好吧。平衡了一点。
宁霄默了一瞬,“我打个电话。”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求人办事?
宁霄打电话没有避着人,那边很快接听,『呦,这是谁啊?莫不是打错了吧?别想骗我的钱,我最多能请你吃免费的一日三餐。』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似乎正吃着东西,含糊,但没妨碍他好欠,也好拽。
宁霄眉心竖下三根黑线,语气不太好,『辽城,你来不来?』
『你在辽城?』对方那边顿了顿,想到什么,『大哥,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求人办事啊?』
宁霄:『…我找绵山。』
『诶别,求你!别挂!我去!马上…』
对方还要说什么,宁霄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用问,宁霄拉来的人肯定是为了处理任家的事的。
牵扯太多,没有人压着完全没办法收场。
只是,宁霄身后还有这样的朋友?
周余懵逼。
常衾也很懵逼,作为一个六边形助理他自认对于boss的朋友都是认识了的,再怎么说也跟了将近六年?
就连姜元祈这个发小也懵逼,想了老半天,声音是陌生的,“谁?”
“以前在外公大院里认识的一个朋友。”宁霄顿了顿,又继续,“不常联系,多年未见。”
多年未见还能如此熟稔,可见关系不是一般的铁。
姜元祈就吃味了,“哼,了不起吗?”
常衾:“任重而道远啊。”亏他自认为是心腹,结果才摸到边角。
看着众人都在表演,周余觉得他这个影帝不能输,“枕边人,哼。”
宁霄:“……”
任旭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讲真,他挺羡慕这种友谊的。
亦兄亦友,亦能互为铠甲。
宁霄沉默许久,叹息出声,“等你们见到人,就知道为什么多年不联系了。”
周余忽而笑了一下,其实不用见,能想象得到那嘴有多碎,又有多损。
周余能笑,宁霄心里的大石头就能落下,就怕继续给他演吃味,赶出来睡沙发。
他起身给所有人倒了一杯温开水,也洗了几串葡萄。
姜元祈几人受宠若惊,“谢谢宁总,宁总客气。”
“嗯。”宁霄应了一声,转身给周余拿了药过来,“吃药。”
任旭瞥到盒子上写着感冒药,又联想到周余到达的第二天不见人影,就懂了。
怕是不存在的,只是人终究不是铁打。
周余嫌弃瞥开头,“都好了。”
“至少吃完今天。”宁霄亲手喂了一口温开水,又把药一颗颗地捻出来塞进周余的嘴里,“乖,喝点水,冲下去。”
周余:“都说不吃你还非得塞给我,你自己喝。”
众人:“……”
敢情是这样的余爷啊?
宁霄的反应也是让人大跌眼镜,当真自己喝了一口温开水,“轮到你了。”
这狗粮,谁啃得下?
然而还没完。
宁霄喂完药,又喂葡萄,“去去嘴里的苦味。”
众人:“……”敢情他们就是顺带的呗。
众人看着手里的葡萄,瞬间又酸又涩,难以入口。
姜元祈实在受不了,“麻烦二位当我们是个人?”
周余:“你非得自降生物等级?”
姜元祈:“……”
常衾挪屁股,嫌弃地远离了姜元祈一些,假装与任旭搭话,“你那些证据还需要整理吗?”
任旭:“不用,人证物证都很齐全。”
常衾想到一个问题,“那任总?”
任旭有没有打算把自己摘除不知道,但是任贤作为家主,掌舵人,肯定是跑不了。
常衾看向周余,虽说麻烦是任贤带来的,但到底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周余的事。
“要保吗?”
“这不是得看他做过什么吗?”过了吃药那一关,周余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但我觉得他手应该挺干净的?”
当初姚千寻都那样求任贤帮他报仇了,任贤半点没有松口,也从始至终没有威胁过姚千寻跟他。
周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扭头看向了任旭,后者浅浅笑了一下,“家主的手确实算得上干净,家族里那脏些事也不是近几年才开始的,是往上数几代,谁贪婪,谁沾染。”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