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却道:“不用管他。”
沈扶玉狐疑地看了看那个人,迟疑一下,正准备继续跟着危楼行盗窃之事。
沈扶玉顿了顿,惊了一下,什么叫行盗窃之事!他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却猛地打断了他的思绪:“芋鱼魔相!芋鱼魔相!大事不好了!”
听见这声,人影又把身转了回来,他皱着眉,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了沈扶玉和危楼这俩不速之客。
沈扶玉的心一下子提了上去。
结果这人又慢悠悠地把眼睛闭上了。
沈扶玉:“……?”
远处的小魔已经火急火燎地跑到了芋鱼的面前,喘着气给他禀报:“魔相,大事不好了!”
芋鱼应了一声,道:“小事。”
沈扶玉:“……”
小魔明显是习惯了他的作风,继续道:“魔相,您的屋子走水了!眼下都要烧去一半了。”
芋鱼方才抬了抬眼皮,道:“还没烧完,急什么。”
小魔着急不已:“那也要先去救火呀。”
“救了也要重新建,全烧完也要重新建,还是等它全烧完吧。烧一半救,多麻烦。”芋鱼完全不听他的。
沈扶玉:“……”
危楼说:“他就这样,我们走吧。”
小魔这才注意到这还有两个人,他一愣,倒是认出来了:“危楼魔相,沈仙君。”
沈扶玉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给那小魔道:“先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当差的人,而后带着些魔去打水浇干,等确定安全后再去统计有多少损失。”
“届时再寻些手下去修复宫殿就好。”
小魔听得一愣一愣地,稀里糊涂地记了下来,转身去解决这件事了。
沈扶玉说完,便欲同危楼离开。
余光瞥见有人盯着自己,他警惕地扭头看去,原是芋鱼撑起了身子,正仔细地看着他。
沈扶玉:“……”这什么目光?
他愣了一下,旋即认真歉意道:“抱歉,我刚才看见他实在着急才提了几句,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芋鱼没什么耐心地打断了他:“你全安排好了?”
沈扶玉也懵了:“什么?”
芋鱼打量了他几番,若有所思。
危楼真受不了这群魔族了,之前怎么没发觉他们这般惹人烦。
芋鱼道:“我不当魔相了,我要跟你走。”
沈扶玉:“……”
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看了眼危楼,危楼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继续去找魔剑。
沈扶玉奇怪地看了眼芋鱼,发现对方没跟上来。
“他不会跟上来的,他懒得发霉,一点麻烦的事情都不会做。”危楼道。
沈扶玉:“……”
怪不得能说出来要追随他的话语呢。
直到远离了芋鱼,危楼都没有松开沈扶玉的手腕。他反倒往下探去,直直握住了沈扶玉的手。
沈扶玉一羞,下意识看向他,倒被窗外的景色一愣。
“那是什么?”
听见沈扶玉问,危楼同他一并顿住了脚步,顺着沈扶玉的目光看去,明白了:“是金银花树。”
“金银花?”沈扶玉一挑眉,和人界的金银花不太一样啊。
“不是你们那种的金银花,”危楼给他解释着,“这世上开的花是正儿八经的金和银,故而才叫金银花树。”
“想去看看吗?”危楼问。
沈扶玉觉得耳朵痒痒地,一回头,耳边擦着危楼的嘴唇而过。他方才发现是危楼不知何时把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沈扶玉脸色微红,拍了拍危楼的手。
“都是本尊的道侣了,为何不能抱?”危楼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他。
沈扶玉道:“这是在外面……”
“哦……”危楼看了他一眼,“回家可以?”
沈扶玉点了点头:“自然。”
危楼没想到能得到他这个回答,脚步一顿,他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把沈扶玉拉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脸,春心荡漾:“好可爱,我的仙君。”
沈扶玉羞极了,挣开他,道:“赶紧走了!”
“不看金银花树了?”危楼见好就收。
“不看了,没开花,也看不了什么。”沈扶玉一边走着一边道。
“开花吗?那挺难的,”危楼走在他身边,“这是有人飞升时才会开的花。”
沈扶玉应了一声。
他俩转过一个角,又遇见一个人高马大的魔族。从眼睛来看,是位魔将。
沈扶玉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已经对他们魔族,尤其是魔将魔相产生心理阴影了。
好在这人面色严肃,直视前方,和旁人全然不一样。
“除了魔族不能入内。”这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