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而且冠军杯不顺利,难免会影响到epl,导致赛季后期屡屡打苦战,一场比一场状态差。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归根结底是因为sp的实力不够强——他们是强队,但远远没有强到能和其他强队拉开差距的地步。
程肃年理想中的冠军之师,应该具有碾压全联赛的统治级实力,一路势如破竹,问鼎桂冠。
可惜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现在所有eoh战队都在进步,各方面因素决定了,资金充足的强队之间很难出现实力断层,能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大家才会变得越来越追捧天才——俱乐部都实现科学管理了,战术上大家互相学习互相借鉴,肯努力的优秀选手更是数不胜数,只有天才才能无视这一切,和普通人在起跑线上拉开差距。
但在封灿转会来之前,程肃年并不打算找一个天才选手来带sp起飞,一是天才不是大白菜,没那么好找,二是他更想把sp打造成一个强大的团队,而不是过分依赖某个选手、把全队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现在他发现,这两种风格并不冲突,封灿比他预想中的好多了——主要还是因为听他话,收敛了臭脾气。
程肃年坐在台下,盯着大屏幕上显示的全部分组结果,思绪从一本正经的工作角度微微往外一滑,滑到了封灿本人身上。
这时已经准备散场了,关系好的选手纷纷开始约饭,程肃年微信里收到陈乐发来的消息,叫他一起去吃火锅。
程肃年以战队有事为由拒绝了,反手发过去一句“恭喜”,祝贺陈乐叔叔喜提死亡之组。
陈乐道:“我就说今天我右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是要给大佬们当炮灰了。”
程肃年还没回,他又发:“对了,刚才打表演赛,我被你们家小addiss了一整局,语言嘲讽加眼神嘲讽双重攻击,不给点精神损失费吗年神?”
程肃年道:“行,今天晚上的火锅给你报销了。”
说完发过去一个一块钱的红包。
陈乐:“……”
他们两个聊了半天,从散场聊到回基地的路上。
程肃年照旧和封灿坐在一起,从活动场地出来他就把震动打开了,手机一直嗡嗡地响,封灿听得耳朵疼,酸溜溜道:“和谁聊天这么开心?”
“……”
屏幕上,陈乐的新消息刚发过来:“你别瞒我,小高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了,你现在不是单身,你女朋友到底是谁呀?为什么不能说,金屋藏娇也没你这么保密吧?”
封灿望过来,程肃年把屏幕按关了:“没有,随便聊聊。”
他没回答和谁聊天,但封灿能猜出大概,八成是陈乐,或者——刚才程肃年和左正谊一起打下路,这俩人不会加了微信吧?
封灿的想象力非常丰富,还很擅长往坏处想,他一想到程肃年打表演赛时很有可能一边“家暴”他,一边和别人谈笑风生,心里就梗得慌。
程肃年手里还拿着手机,封灿抓住他的手,连手机一起按住:“队长,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程肃年把手机抽出去,放进衣服兜里。
封灿道:“你以前说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我同意,不公开可以,但我一点名分也没有,你至少得给我稍微意思意思吧?”
“……”
可能是嫌不舒服,封灿西装里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带松松垮垮地坠着。程肃年看了他一眼:“什么叫‘意思意思’?”
“就是——”封灿顿了顿,似乎也没想好,“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我们关系非常好,你很在意我,我们不止是普通队友。”
程肃年道:“那你想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什么?比队友更好的好朋友?”
“……”
封灿卡了一下,这个问题颇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意思,他感觉到了,程肃年就是不想给他名分。
通常来说,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如果其中一方没有公开关系的冲动,说明他自己心里仍然不认同这段关系,所以才不想让别人知道。
程肃年不认同是正常的,一点也不奇怪,他们本来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情侣。但封灿被纵容得太多,胃口被养大了,愈发贪婪,想要更多。
他扣紧程肃年的手指,顺着车子转弯的惯性,趴在程肃年身上,哀声道:“你对我好点好不好?”
“……”程肃年哧地一笑,“说什么话呢,我虐待你了?”
这时,车里前几排的队友们也在闲聊,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的猫腻——就算注意到也当没看到了,习惯了。
封灿在车载音乐和队友闲谈的背景音中,安静又惨兮兮的口吻仿佛自带结界,把他和别人隔开了。
“是啊。”他说,“我被你虐待得好疼。”
“……”程肃年又笑了下,转头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他。姿势问题,他们脸贴得极近,“哪里疼?”
封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两眼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