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别人都走了,自己要留下来就得有个理由才行,忽的眼珠一转想出个主意来,忽的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陆安看着地上闭着眼装晕的女人,心中颇为不屑,莫非她以为装晕就能留下不成,实在蠢的可以。
微微扬高了声音:“想必近日天热,又在院中站了这半天,着了暑气方才晕过去,快去端黄连解暑汤来,灌下去一碗就好了。”
旁边的小厮听了知道大管家这是要趁机整治丽夫人呢,虽瞧着丽夫人怪叫人心疼的,却知道府里的规矩,忙着去端了来。
陆安叫了两个婆子一个掰嘴一个灌,一碗黄连灌了下去,直苦的丽姬整条舌头都苦的麻酥酥的,从嗓子眼一股子一股子冒苦水。
陆安弯腰瞧了瞧,煞有介事的道:“想是暑气大,再去端一碗来。”
陆安话音刚落,丽姬便悠悠醒转,睁开一双似水的眸子看着陆安:“奴家是晕了吗?”
陆安目光一闪:“丽夫人着了暑气,那庄子上最是凉爽,夫人正好过去养病,来人把丽夫人送庄子上去。”
丽姬大惊,死活不想走,可哪里由着她,陆安一挥手,上来两个粗壮的婆子一左一右架了丽姬出去了,另外两个进屋去把丽姬的东西收拾了,把人送走了。
陆安扫了眼空落落的后院,轻轻吁了口气,身后的小厮低声道:“大管家,您说咱们大爷倒是怎么想的,这么多美人一下子都遣出去了,多可惜啊。”
陆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大爷是你小子呢,瞧见女人就走不动道。”
小厮小声道:“咱们大爷瞧见大奶奶一样走不动。”
陆安听了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刚一笑意识到不对,忙收住了:“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找打呢,主子也是你随便能编排的,若是大爷知道不揭了你小子的皮都是便宜的。”
那小子倒是不怕,嘿嘿一乐:“这不是奴才跟大管家私下逗乐子吗,再说这也不是啥隐秘,大爷自打那日洞房可是一天比着一天高兴,那脸上都是笑不唧儿的,您说咱们大爷啥时候笑过啊,指定是心里头高兴呗,不过咱们大爷倒是痛快了,可大奶奶就遭殃了,这一连几天听说都没起来炕。”
陆安见这小子一张嘴越发没个把门的,一脚踹了过去:“住嘴吧你。”
那小子皮的紧,笑道:“奴才可说的大实话,就咱大爷那身板,这几天可够大奶奶受的。”
陆安懒得搭理他,迈脚出了后院,迎头正撞上赵婆子领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走了过来,瞧见那姑娘,陆安躬身:“表小姐。”
赵兰玉看见陆安直接问:“我表哥呢,可在府里,算了,不用你,我自己找去。”说着就要往书房去,赵婆子忙抓住她:“表小姐这里可不是家里,不好随便走。”
赵兰玉:“这是我表哥府邸跟我家一个样儿。”说着甩开赵婆子往书斋去了,也是瞧,正赶上杜若今儿闲的难受,便想着来寻本书解闷。
其实她是不想在新房里待着,早上陆景天刚走没一会儿,多多就醒了,见小家伙困得直揉眼睛,杜若心疼的让他再睡会儿,可小家伙却不依,说要跟师傅学拳不能迟到,忙忙的起来跑了,这么一折腾,杜若也睡不着了,干脆也起来洗漱吃了早上饭,瞧见寝室内织金的红纱帐,就忍不住想起这几天的折腾。
一想起来顿觉腰眼儿发酸,打算假寐一会儿吧,可一闭眼,眼前儿便就是陆景天那张貌似憨实,实则狡诈之极的家伙,还有紧实健壮的身体,一个劲儿在眼前晃,哪里还睡得着,便寻了个看书的借口,出了新房往书斋来了。
杜若来的虽早,可奈何陆景天书房里大都是兵书战策一类的书籍,书架子倒是不小,可就是找不着自己喜欢的。
杜若从左找到右都未找到一本可心的,倒是垫着脚仰着脖的姿势实在太累,一边儿揉着脖子,一边儿低头,这一低头忽瞧见窗下的书案上有一摞书,也是兵书杜若没多大兴趣,正准备移开目光,却忽瞧见那些书中间仿佛夹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基本上陆景天这人杜若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的,这男人虽说爱演戏,却是难得的磊落秉性,这样的秉性加上如今位高权重,杜若实在好奇,还有什么是他偷偷摸摸看的。
杜若把书里夹的册子拿了出来,翻开一看不禁愕然,竟是一本春宫图,或假山石洞内,或芭蕉叶下,或寝房或书斋或秋千上……每一页都是一个不同的场景,不禁有场景设定还有简单的情节,跟连环画似的,不知不觉就看了下去。
赵兰玉想给表哥一个惊喜,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未想到书斋里没有表哥反倒有个女人,愣了一下喝了一声:“你是谁?”
杜若正看得入迷,被她一喊吓了一跳,手一抖图册掉在了地上,这种图册大约为了便于观看,做成风琴状,拿在手里翻起来异常方便,这会儿掉在地上哗啦啦一下子都展开来,一副一副的男女欢爱图一股脑都铺在了地上。
杜若倒没什么,在现代鲜活动态的都看过,更何况自己早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了,在这方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