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白猛影响,江鱼也脱口说了几声‘咝咝’,听得大堂中一干人等是人人掩面而笑,气得江鱼暴跳起来,抓着白猛按倒在地上就是一通狠揍。白猛力大,他本体就是那样大一条蟒蛇,化为妖怪后,双臂上也有十几万斤的力气,但是这点力量对于已经修成铜身的江鱼,实在是小溪和大江的区别,只能很无辜的抱着脑袋被江鱼按在地上一通痛打,疼得他‘咝咝、咝咝’的狂叫起来。
闹腾了一阵,江鱼他们面色诡秘的将脑袋凑在一起,由白霞子这个奸诈的狐狸精出主意,江鱼这个惫懒的流氓头子在一旁对计划进行补充,很快一条无比狠毒,听得孙行者、空空儿、精精儿在旁边直擦冷汗的计策就被一伙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提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心院大善智老和尚手下的几个小和尚刚刚打开一心院的后门,去接那预定好的菜户送来的蔬菜瓜果,白霞子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缕‘天狐香’飘过,几个修为低微的小和尚傻愣愣的看着白霞子直笑,已经把白霞子当成了仙佛一样的膜拜。白霞子面色诡秘的快步离开了现场,十几个穿红戴绿的女子笑嘻嘻的从后面巷子里钻了出来,簇拥着几个倒霉的小和尚就进了一心院。过了大概半刻钟,欢喜禅声大作,呻吟声、喘息声、还有那故意作出的娇滴滴的叫嚷着‘和尚小哥哥’的声音传出了老远。
正在佛堂里喝茶的竺法诫、大善智、大威势三个老和尚听到了就在一心院中传来的不堪入耳的丑声。竺法诫惊愕的看着两个老和尚,惊问道:“两位师侄,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密宗的欢喜禅法?这,这,欢喜禅,却是大烂陀寺不许弟子胡乱修习的法门罢?”大善智、大威势两个老和尚羞得面红耳赤,急忙跳起来就往外走。竺法诫呆了一下,放下茶杯也跟了出来。
一心院的后院里,五六个光溜溜的小和尚被十几个赤身裸体的四十开外的女子搂抱着,正在那里进行人世间开天辟地以来传宗接代的伟大运动。大善智、大威势看得是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气得是面色铁青,双手颤抖恨不得施展佛门降魔神通,将这一干淫辱玷污了佛门净地的淫僧打成肉饼。竺法诫却是道行高深,看出这几个小和尚神魂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顿时双手合十,长颂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圈朦胧的金光笼罩了整个一心院,那几个小和尚打了一个寒战,猛的清醒过来。他们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传法师父气汹汹的站在面前,自己更和一群丑怪的女人在做一件尴尬无比的勾当,不由得连声惊呼,更有小和尚惊骇过度,猛的痛哭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心院后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薄薄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数十个挥动着铁尺铁链的京兆尹差役其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当先的一个差役头目大声叫道:“据查一心院淫僧藏匿良家妇女,做那淫亵不法的勾当,今日果然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兄弟们,把这干和尚都带回去,好好拷问。哈哈,这可是一件大案子,办下来了,大人那里铁定有好处!”
大善智一声怒喝:“长安京兆尹乃是贫僧亲传弟子,你等怎敢如此放肆?这几个小沙弥,他们乃是受人邪法迷惑的!”
一干差役才懒得理会这些,一大早的他们就被平日里玩得好的几个无赖汉拉了出来,送了他们一笔很丰厚的银两要他们来一心院抓淫僧。拿了好处,又碍于情面的差役们自然是奋勇当先,也不管两个老和尚是李隆基钦封的护国禅师,一大早的就冲进来了。如今果然看到几个小和尚和十几个妇人在白日宣淫,他们还有不乐的么?
那差役头目冷笑着斜睨乐大善智一眼,不屑的说道:“京兆尹大人是你的亲传弟子?咱们大人可不是秃头和尚啊?兄弟们,不要听这两个秃驴胡说八道,全部和尚都扣起来带去衙门里。哈哈哈,僧院私藏女子,这个罪名,够你们消受的啦。”
竺法诫长颂一声佛号,双掌合十走到那差役头目面前,刚要分说几句,可是门外走进来一个嘴巴尖尖的差役挥动铁链就往竺法诫的脖子上套了下来。这差役冷笑道:“和尚,少罗嗦。进了衙门,被咱们三套夹棍一夹,你再念佛号罢!”这差役的身手极佳,一条铁链舞得好似一条圆龙,猛的就套在了竺法诫的脖子上。竺法诫面色一呆,本能的双手一震握住了那铁链,就要开口解释。可是那差役已经出手按在了竺法诫的肩膀上,笑道:“和尚,你就不要解释啦,罪证确凿,你还能说什么呢?你能说翻了天去?”
竺法诫一呆,常年在大雪山上苦修的他却是不擅长和这些差役之类的人打交道,他只能回头看向了大善智和大威势,指望着两个师侄能够给自己分脱一二。他就搞不明白,怎么自己就被铁链锁上了呢?这差役的动作好快,若非和尚的眼睛明亮,差点没看清这差役的铁链是如何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突然间,竺法诫浑身一个激灵猛的醒悟过来――这差役的动作怎会如此快?从那后门进来到自己身边,足足有二十几丈的距离,他说一句话的功夫就到了自己身边,还把自己套在了铁链中,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的怪异,却是不似人类!
本能反手一掌朝着那差役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