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气看向白敛的样子其实还有点怯,还有点像个想去索要拥抱的小孩,让人很不忍心在逗她。
我已经靠的这么近了,你知道恋人的话下一步该做什么吗?白敛温和的看着南知遥,那怎么还不亲我?
白敛的索吻这么光明正大,南知遥懵了又懵,不确定该不该用耍赖这个词来形容此时的白敛。这时候的气氛确实很好,南知遥在听完白敛的话之后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身体倒是比思维更快做出了反应,很亲近地就靠近了白敛,迅速地在白敛的侧脸啄了一小口。
这已经是南知遥所剩无几的勇气了,白敛没有再逗她,将南知遥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替她把镜头挡下来。
同时心里在想,她该拿南知遥如何是好呢?
白敛不确定南知遥是否懂了自己的意思,她真的明白自己说的话并不是因为恋人的任务设定,而是自己心里想这样说吗?
更何况南知遥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白敛很想再像南知遥再次确认,是不是真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这么不自信不冷静的人,只是到了南知遥这里一切都变得和往常不同。甚至还有另一个想法冒出来,那就是不要去询问,就当南知遥说的是真的,不要去求证。
你在想什么?南知遥一直没听到白敛说话,问了一句。
白敛在想,要怎样开口才显得不那样刻意?
一开始说同意和南知遥结婚,先关注上南知遥的人就是她,自己该如何去表达才能够让南知遥相信自己很早就喜欢她了?
毕竟两人曾经毫无交集,起码在南知遥那里应该是这样认为的。
白敛怕自己说的不好,做的不好,更怕自己吓到南知遥。
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胆怯和勇气是并行的。白敛在摸不准的情况下,胆怯就开始占据了一大半,她知道马上游览车马上就要到站了,顿了顿才低声说:南知遥,你之前是在和我告白吗?
话一问出来,白敛就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
南知遥好像有点感知到白敛有另一层表达的意思,她不仅仅是在因为这个恋人卡的关系而在对自己说这些话。
她想表达的是
南知遥说话的时候头没抬起来:我、我有吗?
白敛说:没有吗?你还亲了我,就像是盖章了一样。
南知遥愣住了,白敛又说:我觉得我们之中不止有你会觉得害羞,扭捏,不好意思或者是害怕。我一直都这样照顾你,不仅仅是因为我应该,还有我也想。
白敛有点紧张,她已经觉得自己说话变得上下不通起来,于是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
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我的意思是,我之前说的都是我想对你说的,你能不能明白?
刚和南知遥结婚的时候,白敛还压制着自己的喜欢。到了后来更加了解南知遥和一天一天的相处了之后,就出现了更多的不可抗拒的吸引。自己的喜欢本来就由来已久,现在更加不可抑制。
白敛从来没对谁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除了南知遥。
南知遥陷入了一种天降的喜悦和慌张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摸到了什么呼之欲出的答案,但是她又不敢去伸手。
她情绪难掩激动的抬起头来,甚至忘记了自己这是在车上。恰逢游览车这时候猛地一刹车,南知遥的身体往前倾的同时又被白敛稳稳地拉进怀里,她的手紧紧按在白敛抱住自己的手上,当看到白敛异常冷静的眼神之后喉咙又是一堵,激动冷静下去小半,嘀咕着说:你为什么能这么的冷静?
南知遥思维的跳脱让白敛感到惊奇,她没觉得自己很冷静,甚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紧张她说的一字一顿,完全不是自己平常的说话模样,她抿了抿唇角,觉得自己这应该是在笑,低头问南知遥:我很冷静吗?
南知遥说:是,而且是你先说了类似宝贝之类的话,怎么又变成我告白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有在节目中扮演恋人的任务在先,南知遥会觉得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的钻牛角尖,她当然不敢在平时对白敛这样,如果这是唯一一次能够光明正大的像白敛撒娇耍赖的机会,南知遥想
那就任性一次,体验一次。
她打定了主意,便笃定的问白敛:那么你刚才是在像我告白吗?
还没等到回答的时候,南知遥就自顾地想,白敛应该和自己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对。因为自己在听到白敛说出这些关于感情的话时太害羞了,完全不知道要怎样回应,所以也就没有准备好回答。
即使这只是在节目,南知遥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一切和自己现实生活区分开来,但即便是个节目她都没办法很快的回答。
南知遥很快就抢在白敛前面说:肯定不是告白,如果是告白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告白?
白敛说:我没有的,南知遥。
南知遥立刻仰起脖子反驳:有的!你现在还叫上我的大名了,你看你越来越严肃了,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觉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