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别上赶着去找霉头撞,慢说您那宝贝儿子什么德行,就算他争气有出息,想求胡家这门亲也是做梦。”
周老爷脸色一变:“你兄弟怎么了,他胡家的丫头长成那样儿,能找个什么样儿婆家,咱家不嫌弃上门求亲,胡家该高兴才是,难道还能不乐意,不过一个赔钱货,胡世宗还看成宝贝了不成。”
周领弟积了这么多年怨一股脑窜了上来,冷笑了两声:“胡家舅舅可不是您这样的爹,我那几个表妹,最得舅舅的心,疼的什么似的,尤其青青,正是因为有了这点儿缺憾,舅舅舅母更是加倍疼爱,兄姐也都让着妹子,青青是胡家最宝贝的女儿,比她两个姐姐还要养的娇惯,您那宝贝儿子再投生一百次,胡家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您还是歇了心思吧,既娘无碍,女儿这就回去了。”
周夫人:“快回去吧,我这儿不用你惦记着,好好孝顺你公婆要紧。”周领弟嘱咐两个妹子几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法子,末了只得跟周夫人发作了一通。
明瑞扶着妻子上了车走的远了才问:“可是有什么事儿?”周领弟知道瞒不过,只得把事儿说了。
明瑞脸色立时就变了:“我说周宝儿一个劲儿扫听表妹呢,原来你爹生了这个念头,你应下了?”
周领弟道:“我哪会这般糊涂,舅舅舅母那般疼青青,哪舍得她受委屈,我爹这是瞧着舅舅家要飞黄腾达了,想着结了亲家,以后给周宝儿也谋个前程,也不看看自己儿子是不是这块材料,我跟爹说了,叫他别找这个霉头撞,只是不知他听不听我的劝了,若不听真去舅舅家提亲,不定要惹多大的气呢。”
明瑞:“你爹要非去咱们也拦不住,横竖舅舅舅母也不是拎不清的,自然知道你爹的作为跟咱们无干,以后周家还是少来的好,省的惹一肚子闲气。”
两口子这儿往家走不提,且说周老爷越想越气,叫来周冒把领弟的话一学,问周冒讨主意。
周管家虽出了主意,也掂量着不一定能成,虽说胡家三小姐有点儿先天的毛病,胡老爷到底跟他们老爷不一样,却也只能顺着自家老爷道:“女生外向大小姐嫁到了田家,婆婆是胡家的姑太太,自然是向着那边儿说的,那么个有毛病的丫头,能寻什么样儿的婆家?”
周老爷:“就是说,当自己是皇姑了不成,我这儿琢磨着,领弟这丫头的话不能信,胡世宗只要不糊涂,就没说把闺女留到娘家养一辈子的理儿,有人上门提亲,还能往外推吗,这么着,你去找个能说会道的媒人上胡家提亲,我还就不信,这样的好事儿胡世宗会不答应,快去。”
胡管家只得去找媒人去了,找的是十里八寸有名儿的媒婆张巧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周子生下了本,许了十两银子的好处,张巧嘴掂量着这门亲事倒也般配,虽说胡家的大小姐二小姐一个嫁的比一个风光,可胡家这位三小姐到底有点儿毛病,跟她两个姐姐不一样,能寻周家这么个婆家也算造化了。
更何况,两家门第也相当,姑娘大了哪有不着急的,凭着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不定就能说成了,到时候胡家也要谢自己的大媒,这一桩事儿成了,可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想好了,便打扮打扮赶着一大早就来了胡家。
青翎正跟她爹商量冀州府铺面的事儿呢,说起那个铺子的风水,大约是外头的传言多了,她爹也有些嘀咕起来,跟青翎商量着要不换个铺面,若果真风水不好,坏了咱们买卖倒不值了。
青翎摇摇头:“买卖好不好在于诚信,跟风水有甚干系,这风水好坏也得看主家的运势,主家运势旺,凶地也可能是福地,若主家没运道,便福地也能成为凶地,端看压不压的住了,爹若还不放心,倒有个法子,冀州城城南不是有个青云观吗,听说哪里的老道极会瞧风水,爹不如请那里的老道去瞧瞧,也就安心了。”
胡老爷纳闷的道:“咱们的铺面在城北,离着不远就有个吕祖堂,也是极会瞧风水的,做什么跑大老远去找青云观的老道呢?”
青翎:“爹若找这吕祖堂的老道来瞧风水,您信不信一准还是说风水不好,若是青云观倒可能不同。”
胡老爷:“这是什么道理?莫不是这些老道的观口不一样,修行的阴阳风水之术也不一样。”
青翎:“这些阴阳风水,紫微八卦,都是玄之又玄的,翎儿可弄不明白,之所以猜着不一样,是觉着这些道观跟寺庙不一样,香火伶仃,故此才指着老道出外给人瞧风水赚吃喝,说白了也是为了生计,既为了生计,便也成了买卖,既是买卖便有门道,爹想想,您买那个铺子的时候可听过风水不好吗?”
胡老爷摇摇头:“这倒不曾,若早些听说,爹也不能买啊,是买了之后才听说了风水的事儿,爹方犹豫着是不是卖了再另外寻一个合适的铺面。”
青翎:“咱们买的时候不知道风水不好,如今再买只怕连一半的价都卖不回来,这倒也不打紧,我是疑心这里头有人给咱家使坏,根本不想让咱家在冀州府的铺子开成了,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