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都做了一番颇具嘲讽意义的点评。最后间接说她们姐妹身上的行头如何如何贵重精致。
青翎扫过两人头上沉甸甸金灿灿的发簪,对张家姊妹的审美观由衷佩服,这姐妹俩就喜欢亮晶晶的,尤其钟爱金饰,平常两人手上戴着老宽的金镯子,今儿更恨不能十个手指头上都戴上戒指。
青翎点点头:“两位姐姐这一身打扮出去,今日必然能艳压灯市。”
嗤……翟子盛忍不住笑了出来,见若兰姐妹看过来,忙咳嗽了一声:“那个翎儿说的是,两位表妹今儿的打扮着实艳冠群芳。”
两人得意的道:“表哥谬赞了 ,只可惜来的匆忙没带太多衣裳,不然,今儿这样的日子该穿织金缎子的,在灯下才好看呢。”说着颇心急的往外头望了望:“表哥,青翎妹妹,时候不早,咱们是不是该走了,早些去说不准能多猜几个灯谜呢。”
青翎心说哪是着急猜灯谜啊,只怕是着急见陆敬澜才是真的,可见男色是祸水,一个陆敬澜就把张家姊妹弄得五迷三道的。
也不怪陆敬澜不乐意来翟府,这姐妹俩见了他眼睛噌噌直冒绿光,那意思恨不能直接扑过去亲两口才解恨,想到此抿着嘴偷笑,叫小满拿了斗篷过来披在身上。
其实青翎更想跟爹娘去,可想想爹娘恩爱的情形,自己去了岂不是现成的电灯泡吗,还是识趣点儿,给爹娘留些独处的空间吧。
一出翟府就瞧见陆敬澜站在陆家的马车前头,看见张家姊妹眉头皱了皱,到底家教在哪儿摆着,淡淡的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张家姊妹却不理他冷不冷淡,忙凑了上去,一口一个陆家哥哥,陆家哥哥,捏着嗓子喊着肉麻非常,听得青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听陆敬澜道:“我家的马车大些,两位张家妹妹坐吧。”青翎还纳闷今儿怎么陆敬澜忽然改了性子,莫不真是烈男怕缠女,看对眼了?
两人听了大喜,争先恐后的上了车,等她们一上车,陆敬澜就跟赶车的长福使了眼色,长福又不傻,自然知道少爷的意思,心里说,张家这俩丫头没眼色,每每往少爷跟前儿凑,惹少爷的厌烦,偏偏拘着亲戚的面子,不好说什么,今儿自己非替少爷收拾收拾这俩不长眼眉的,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就敢惦记他们家少爷,手里的鞭子扬起来狠狠抽了下去,那马吃痛,嘶鸣一声往前疾奔而去,跑老远,还能听见张家姐妹俩的尖叫声。
张家姊妹的丫头脸色大变,找不着别人只能找翟子盛:“表,表少爷,那马不是惊了吧?小姐可在车上呢。”
翟子盛:“惊什么,那是敬澜的马车,马匹都是精挑细选,性子极温驯的,想是听见表妹们着急猜灯谜,长福是想走快些罢了。”
两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心说便再急是这么个快法吗,只表少爷都这么说,她们当下人的能反驳不成,只得低下头不吭声了。
陆敬澜伸手牵了青翎跟子盛上了翟府的马车,青翎不禁看了他一眼,这才明白过来,谁说陆敬澜温文儒雅来着,收拾起人来,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不知道张家姊妹以后见了他,还会不会往上凑,这次是快马,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陆敬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青翎讲灯节的趣事:“小翎儿,听说那些灯谜有简单的,也有极雅致的,好猜的那些没趣儿,便猜中了也没什么像样的彩头,倒是那些难的,有趣,彩头也大,只不过能猜中的却少。”
青翎好奇的道:“可是年年都有灯节儿,那些简单的灯谜还好说,难的却从何处得来,难道都是那些买卖家自己想的吗?”
子盛笑道:“说你聪明,这会儿怎么犯起傻了,那些买卖家图的是个利字,趁着灯节儿的热闹,赚银子呢,哪会费这个心思,况且那些越雅的灯谜越难,谜底或是字,或是典故,大多出自经史子集,那些买卖家如何想的出,都是外头买来的。”
青翎好奇的道:“从何处买?”
陆敬澜笑道:“成贤街那边儿可是有不少落榜的举子。”
陆敬澜一提,青翎就明白了,来京赶考的也不都是富家少爷,寒门子弟更多一些,无论什么时代,有钱就有门路,有门路,前程就有了着落,就像张家的姊妹的爹那个土财主,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一样可以捐个官儿做。
反倒那些寒门子弟,科举是唯一近身的阶梯,家里不定拉的多少账,才凑齐了进京的盘缠,到了京城身上的银子也差不多用光了,一旦落榜,就只能滞留京城,不想饿死就得自己想招儿赚钱。读书人能做的不过就是卖卖字画文章,赶上灯节儿,做几个灯谜卖钱有什么新鲜的,只靠这个谋生,可没个准儿的,还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说话儿就到了灯市口,一下车瞧见张家姊妹,青翎险些没笑出来,姊妹俩的头发也散了,戴的金钗也歪了下来,小脸煞白,扶着马车,一个劲儿的干呕,可见颠的够呛。
翟子盛故作不知:“若兰,若玉你们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先家去歇着的好,别强撑着。”
两姊妹哪舍得回去啊,等了多少日子才等来跟陆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