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续上了。”
翟氏:“什么续上了,哪里断过,便敬澜回了京,不一样给翎儿捎东西吗,上此若不是敬澜给翎儿捎的那些书,青青又怎会使性子闹了一场。”
翟婆婆道:“因这事儿,翎丫头恼了敬澜少爷呢,听说那些书连瞧都没瞧就叫小满收起来了,更何况,表小姐便没有门户之见,接纳翎儿,可陆家呢?表小姐在陆家可说不上什么话呢,若指望她护着翎丫头可甭想了。”
翟氏:“我这心里最近总有个念头,觉着翎儿跟敬澜极有缘分,灵惠寺的大和尚说敬澜宜北,遇福星,病愈,可不都应了吗。敬澜可是胎里带的病,陆家请了多少神医来都没治好,一住进咱家就好了,不就应着福星在咱家吗。”
翟婆婆:“小姐说敬澜少爷的福星是翎丫头?”
翟氏:“若十几年前我断不会信什么缘分的,后来遇上世宗方知道,有句话叫千里姻缘一线牵,谁跟谁是夫妻一早就注定了的,不管隔着多远,都能遇上,我瞧着敬澜跟翎儿就有些这意思。”
翟婆婆:“可陆家?”
翟氏摇摇头:“陆家再如何,过日子的还不是他们小两口吗,只要敬澜有主意就成。”
翟婆婆:“我以为小姐不看好陆家呢?”
翟氏:“我不是看好陆家,我是看好敬澜,这孩子除了身子弱些,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孩子,更难得是对翎儿这一片心意,若是错过倒真有些可惜了。”
翟婆婆笑了起来:“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可真是有道理,小姐如今瞧敬澜少爷哪儿哪儿都好呢,只不过我瞧翎儿对敬澜可不像有意思的,虽有说有笑,可叫人瞧着就那么疏离客套。”
翟氏道:“到底年纪小些,等大些领会了敬澜的心意,许就不一样了,再说,如今才哪儿到那儿呢,我这也不过有个模糊的影儿罢了,到底怎么着还得往后瞧,如今得了机会便点拨她一两句,这丫头聪明,不定就记下了,往后真要是管家,也容易的多。翎儿顾家,最亲兄弟姐妹儿,她若过的顺遂了,青羿几个少不得也要跟着沾光,他们兄弟姊妹间有个照应,我跟世宗也能放心些。”
翟婆婆:“小姐还真是操不完的心。”
翟氏:“为人父母哪个能不操心。”
主仆俩正说着话儿,立冬走了进来,低声道:“奴婢瞧着帐房院胡满贵这会儿正跪在那边儿呢,那脸色瞧着煞白煞白的,度量老爷的脸色也不太好,别是铺子里出了身上事吧?”
翟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些日子总觉着家里的买卖开的太顺了些,这做买卖跟种地收租子可不一样,买卖场上尔虞我诈,什么人没有,肚子里一条肠子恨不能十七八道弯,买卖家就是对头。
丈夫的铺子开的红火顺利,难保就有那眼红挖着心眼子使坏的,这不定是着了什么坏招儿了。
翟婆婆:“我去问问?”
翟氏忙道:“别去,这外头的事儿都是男人家撑着,世宗既没跟我说,便是不想我知道,想是怕我担心,我若戳破反倒不好,男人家干点儿正经事不易,我不能帮着他,至少能装糊涂,让他放心。”
过了会儿又低声道:“这么大鸣大放的去哪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