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位置,端木晋旸的心脏里,有一块融天鼎的碎片……
张九听着心跳声,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端木晋旸伸手抚摸他的后背,说:“小九,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告诉我好吗?”
张九张了张嘴,然后摇了摇头,说:“我怕说出来就变成真的了。”
端木晋旸其实早就听见他在梦里的喊声了,他一直在喊小凡,而且昏睡的时候表情非常惊恐。
端木晋旸不知道是张九因为怀孕,所以身体虚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因为张九下意识的危险意识。
人的本能有两种,一种是生的本能,例如食欲、性欲,而另外一种则是死亡冲动,张九因为是狱主的缘故,生离死别这种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对张九来说,死亡冲动已经印在他心里最深的地方,比别人的感知要强大的多。
也不可否认,张九感知到的是这种死亡冲动,然而这样其实是最坏的想法了,端木晋旸也不希望是这样的事情。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很长时间之后,张九一看时间,竟然才五点半,说:“好不容易周六,结果我这么早就把你吵醒了。”
端木晋旸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张九的小鼻子,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难道小九是心疼我了?那陪我再睡会儿,真的很困。”
张九听端木晋旸说困,就点了点头,但是张九其实不敢睡,端木晋旸一直搂着他,悄悄的渡阳气过去,张九的身体因为柔和的阳气变得松弛下来,慢慢的困倦袭上来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端木晋旸不敢闭眼,怕张九又做噩梦,等了好一会儿,张九没有任何反应,睡得还挺香甜,这才闭上眼睛睡觉了。
两个人起床的时候也不到七点,起来之后没吃饭,就开车出门了,打算去外面觅食吃早点。
不过两个人一路开车往张九的租房去,结果一路上什么早点也没有,张九说:“算了,咱们还是搬了家,然后直接吃午饭吧。”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两个人很快到了张九的租房楼下。
张九看着那栋老楼,笑着说:“我还挺怀念的,要退掉的话,突然还有点舍不得。”
端木晋旸就怕他后悔,张九退掉房子之后就没有地方住了,所以只能住在自己家里,端木晋旸占有欲那么强,当然想要他退掉房子。
而且说实话,这个地方的房子鱼龙混杂,实在不安全,早退早好,什么夜色撩人,一看就不正经,肯定是做那种“服务”的。
两个人爬楼上去,张九这次过来,主要是收拾自己的家当,还有那块“张天师抓鬼事务所”的招牌,再找房东去退房。
两个人走在楼道里,这楼房阴森森的,楼梯都受潮了,楼道里充斥着一股很难闻的垃圾味道,可能是因为夏天太热的缘故,也是因为这个楼没人搞卫生的缘故,楼道里随处可见堆着垃圾没人拿走。
端木晋旸嫌弃的皱了皱眉,两个人往上走,还有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好出门,看到了他们,笑着说:“帅哥,洗头吗?”
端木晋旸:“……”都什么鬼!
那个女人一看张九,好半天才认出来,笑着说:“哎呦,这不是小张哥吗?好久都没回来了,我住你楼下的,咱们是邻居呢,上次我家水管爆了,还是你帮我修的呢,要不要进门坐坐,给你打八折。”
女人笑着又说:“旁边这位帅哥,是你哥哥吗,长得真帅,好有型呢,进来坐嘛,给你打七折。”
张九一听,很不服气,凭什么歧视自己,自己也是很帅的好吗,端木晋旸帅就了不起了,折扣都比自己要好。
于是张九在完全搞错重点的情况下,很自然的说:“他是我男朋友。”
女人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然后张九施施然的拉着端木晋旸往楼上走。
端木晋旸一直在后面笑,张九没好气的说:“笑什么!?”
端木晋旸说:“小九炸毛的样子真可爱,忍不住给你顺毛了。”
张九哼了一声,端木晋旸伸手搂住他的腰,说:“不过我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老公。”
张九:“滚!”
两个人上了四楼,四楼的住户似乎都搬走了,就剩下张九那一家,更加阴森了,楼道的紧对头还推放着一堆大纸壳箱子,不知道是敢什么用的。
张九用钥匙开了门,两个人进屋去,屋子里实在难闻,就没有关门,张九和端木晋旸开始收拾行李,说实在的,张九家里破烂不少,还有好多都想带走。
张九正挥汗如雨的收拾行李,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后背看,猛地一转头,就看到自己身后是门,大门没有关,楼道里闪烁着一盏破声控灯,发出“呲啦——呲啦呲啦!”的声音,时灵时不灵的闪烁着。
楼道里什么人也没有,张九疑惑的放下手里的“破烂”,然后转头慢慢走出门去,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头顶上就是那站接触不良的声控灯,还在不停的闪烁着,张九看了一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