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蔚臣不过是我的一个助手,他的画凭什么比我的画卖的还贵?!买家千里迢迢来画廊,结果就是去看他的画,凭什么!?他是不是该死!我就是再捅他几百刀,也是应该的!”
解之玄的样子实在太疯狂了,他说着,越说越觉得生气,猛地冲出去,抄起地上的刀又要去砍韩蔚臣的尸体。
解之白伸手抱住韩蔚臣的肉身,解之玄冲上来,冲着解之白就把刀扎下去,吓得解家大伯“嗬——”一声。
张九手腕猛地一一转,解之玄手中攥着的刀子“嗖!”一声就飞了出去,“嘭!”一下直接扎在墙面上,解之玄的虎口直接震得裂了,流了好多血。
解家大伯这才冲过去,说:“之玄你疯了啊?!你冷静点!”
解家大伯说着也有些慌,这个事情闹大了,而且闹得很大,死了一个人,还死的这么惨,满屋子都是血,尸体还给毁成这样,他真是不敢相信是他家大儿子做的。
解家大伯哆嗦着看向张九和端木晋旸,说:“两位,今天这事儿……我求二位了,这事情是我家之玄一时冲动,没有恶意的,请二位……”
解之白猛地站了起来,说:“没有恶意?”
他说着慢慢走过来,脸色惨白,眼眶红彤彤的,却异常的冷静,说:“没有恶意?父亲,解之玄是我兄长,他继承解家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偏爱他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就算你们从小到大一直看不起我,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但是,现在解之玄杀了人,他杀了人!!你就想这么算了吗?”
解家大伯说:“你这是怎么跟父亲说的话的!!你还反了吗!那是你大哥!你大哥一时糊涂你不帮他,还要把他送进监狱吗!”
解之白冷笑了一声,说:“送进监狱?解之玄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配进监狱吗?”
解家大伯突然被解之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阵风突然刮了过来,猛地席卷在窄小的阁楼里。
“呼!”的一声,一瞬间一个影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个影像满脸是血,身上好几个刀口子,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还是半透明的,脸上呈现着一种青黑色,表情非常可怕狰狞,脸已经因为狰狞而扭曲了。
“韩蔚臣?!”
“啊啊啊啊!!救命!鬼……鬼……”
那个影像突然出现在半空,众人的反应根本不一样,解之白的反应很惊喜,而解之玄的反应几乎要被吓死,还有解家大伯,直接“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晕死过去了。
张九一阵诧异,韩蔚臣的影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是一个魂魄的形象,然而众人全都看见了,没有慧眼的解家一行人全都能看见,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有问题,而是因为韩蔚臣的魂魄有问题。
韩蔚臣的魂魄上怨气非常大,而且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中修行了很高的道行,他的身上充满了阴气,非常猛烈的阴气。
在张九看来,这股阴气并不是什么纯正的阴气,而是一种阴邪之气,再加上韩蔚臣的脸色很差,韩蔚臣似乎是走了歧路。
解之白看不出来这些,立刻冲过去,韩蔚臣却冷着一张脸,脸色扭曲,突然挑了挑嘴角,轻轻抬了抬手。
“当心!!!”
张九大喊了一声,快速冲上去,解之白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风扑面而来,“轰——”一声,整个人被猛地向后掀翻,张九一把接住解之白,两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所幸是接住了,不然解之白的肚子里还怀着鬼胎,这样一摔,还不把孩子给摔掉了。
韩蔚臣竟然攻击了解之白,而且还不打算停下来,想要继续攻击解之白,端木晋旸一下闪身拦在韩蔚臣眼前,伸手一抬,一道透明的结界“唰!”的一声落了下来,拦在张九和解之白前方。
解之白被震得肚子剧痛无比,几乎要跪在地上,张九伸手扶着解之白,说:“怎么样?”
解之白摇了摇头,抬起来脸来看着韩蔚臣,韩蔚臣的嗓子里发出“呵呵”的狞笑声,嘴角挑起一个可怕的弧度,嗓音一点儿也不温柔,整个人的感觉和解之白给他们描述的相差很远。
韩蔚臣冷笑着说:“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们没有一个好人,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装,把我耍的团团转。”
韩蔚臣的态度很冷漠,甚至是冷酷,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憎恨,猛地冲过来,“嘭!!!!”的一声击在结界上,结界发出“啪!”的一声,竟然有些不堪重负。
解之玄吓得躲在他们背后,颤抖地说:“不不不,不要杀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才当上谢家的当家人,我的画才刚刚声名鹊起,不要,我还没活够!!!”
韩蔚臣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解之玄,说:“你的画?”
“我的画……我的画……就是我的画!!你一个助手,凭什么比我画的好!!凭什么?!”
解之玄说着有些失控,张九一愣,说:“咒印!解之玄脸上有咒印!”
解之玄越来越激动,左脸上突然显现出黑色的咒印,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