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想?」
「妳看起来很没精——」
啊,对了。玲夫取出一颗卡布奇诺感牛奶糖,拨开包装后递给脱子。
「哇——……好好吃喔……」
脱子总算笑出来了。玲夫鬆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了。总觉得这样的重逢好像不够感动。难道自己也被脱子传染浪漫病了吗?
「妳是因为差点被妈发现才逃出来的?」
「嗯。」
只差一点点就要来不及逃出来了呢。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就只能解释说自己进错房子了让我好紧张喔。
「那理由太牵强了吧。」
「玲夫是来找我的吗?」
脱子大概是饿了,她的笑容似乎比平常多了几分寂寞。
「毕竟如果我丢着妳不管,谁知道妳会做出什么事情。」
「人家才不会。」
「妳明明就曾随便跑进别人家,还打了谦救的人不是吗?现在会搞成这样都是妳害的喔。」
「打人的事我不后悔。」
人家才不原谅那个欺负玲夫的人。
脱子握住玲夫的手。她原本就很纤细的小手似乎又变得更轻了,玲夫忍不住用力回握着。
「明明之前还生气不让人家握的。」
脱子不停地眨着眼睛。
「我根本就没有生气过。」
玲夫一脸正经地装蒜。能看到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得意。妳可以再问次『要不要摸我的胸部』,等着看我会怎么回答。
「能逃狱出来真是太好了。」
听到脱子说得这么语重心长,让玲夫无法再开玩笑下去。
「欸,玲夫。」
脱子拿出来的东西让玲夫大吃一惊。
「妳在哪里找到的?」
那是之前脱子在机场捡到,并且送给玲夫的原子笔。原以为被蓉丢进水里了。
「在前面那边。」
我到河川旁边找到的,还好没有掉进水里头。
「是吗?」
按下按钮,原子笔还是能发出亮光。红色及绿色,与天空中的飞机相同的颜色。
「真厉害。」
玲夫夸赞着这支曾被丢弃又被找回,依旧能发光的原子笔。
「……啊。」
与玲夫一同注视亮光的脱子突然望向远方。
「谦正在作梦。」
「妳感觉得到?」
「多多少少。」
脱子的表情有些黯淡。
「他正在做悲伤的梦,好可怜喔。」
脱子幽幽地说道。
难道说——玲夫产生一种预感而觉得胸口有些难过。
也许谦就快要醒来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和谦的过去已经逐渐明朗化有关,还是说只是巧合。无论如何,这么一来……
「我们到对岸去吧!」
「咦?」
「妳之前不是说有一天想到那个工厂去吗?」
「时机来得真快呢。」
「妳不想去吗?」
「如果玲夫想去,我也要去。」
脱子满脸笑容地点着头。
「什么时候去?」
「现在。」
「现在已经很晚了,玲夫还不回家吗?」
「不回去。」
反正我不能丢下妳。
「玲夫。」
脱子有些困扰地皱着眉头。虽然玲夫知道那是为什么,但不打算说出口。
「要吃卡布奇诺感味牛奶糖吗?」
「要。」
玲夫又递了一颗给脱子,自己也跟着吃。味道还不错,但两颗就太腻了,或许女孩子比较能接受吧。
「对了。」
——妳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是不是曾在谦的房间里哭?
「……」
听到玲夫的询问,脱子又眨着她的大眼睛。
「我是碰巧看到的。妳那时候为什么在哭?」
「……因为我那时好像感觉到谦的心情。」
虽然我被谦关在心里,后来因为谦出事才逃了出来,但其实关着我的谦自己也一直被关着。
「真难懂。」
「可是,差不多就是那样。」
「如果到工厂去,也许就能知道更多。」
谦的心情,或者是妳的心情。
谦每天看见的,那道永久不灭的火焰。
「你要去哪里?」
突然传来一道沉稳而柔和的声音。
听起来无比温柔,又带着一点温吞的声音——却因此让玲夫的背后感到一股寒意。
「玲夫。」
明明彼此才两天没有见面,却觉得双方像距离遥远而许久未见一样。
「原来你在这里?玲夫果然也知道这里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