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直接跑开了。
阮竹没进商场,接着商场门口的墙柱视线遮挡,去了旁边一家看好的便利店,把身上的纸币掏出来,“打电话。”
这地的便利店有公用电话。
阮竹接过电话浅浅的呼吸了口气,一下下的按出文棠的电话。
阮竹和刑烨堂在一起这么多天,几乎是形影不离。
她真的没瞧见刑烨堂给家里打任何一个电话。
加上在山上的时候没信号。
认真算一算,刑烨堂得有半个月没和家里联系过了。
他那么一个恋家的人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
很明显不对劲。
阮竹不知道为什么。
但却不想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还有,她是想和刑烨堂好好过下去的,既然如此。
刑烨堂家里就不能成为她的阻碍。
阮竹在电话对面传来文棠的声音后,紧张到全身泛起细密的抖,她说:“我是阮竹。”
阮竹在挂了电话后转身出店门。
她本是想打个一两分钟便是极限了。
结果一不小心打了五分钟。
她因为着急回去,脚步很快。
和推门进来的男人直接撞到了一起。
刑烨堂在久等不到阮竹后,心里莫名蹿升了说不清楚的不安。
不等了,抬脚朝商场走。
没等走到。
余光微扫。
在墙柱遮挡的商场旁便利店门口看到了一男一女。
男的背对刑烨堂,瞧不出什么,也看不出是谁。
女的穿着连帽短袖短裤套装,扎着高马尾,仰头在和男人说话。
说的什么刑烨堂听不见。
只能看到阮竹的表情。
局促不安还有些歉疚,因为这些情绪。
让她黑白分明极其漂亮的眼睛看着水汪汪的。
这个眼神莫名和刑烨堂脑海中阮竹看丹尼尔的眼神重合了。
失踪
刑烨堂这几天感觉自己的病好多了。
尤其是晚上。
最开始的两天,阮竹存在感不强烈。
刑烨堂又总是失眠,让他反复的胡思乱想。
后来因为她一直朝自己身边凑。
为他做这做那,眼底只瞧得见他一个人。
还不止。
会经常做一些很让人心软的小动作。
像是醒了看见他,眼睛会满足又雀跃的眯成一条线。
睡着窝在他怀里不只是窝,会悄悄的像是个贼似的攥住他的衣襟。
偶尔有两天,刑烨堂又失眠了,揪着她的耳朵问,我是谁,你喜欢谁?
她喃喃像是牙牙学语般,口中吐出的只有一个名字。
——刑烨堂。
话语这个东西有用吗?
有的。
但是和行动相比,总是有点苍白无力。
阮竹的这点无意识像是喜欢刑烨堂的小动作。
让刑烨堂心口像是涌出了蜜。
悄无声息的,刑烨堂的胡思乱想就这么停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病好多了。
再在这和阮竹待个一月多,大抵就能恢复从前。
可这些的前提是阮竹是看着他的。
举动也好,如何也罢,都绑在他身上。
刑烨堂想过。
如果阮竹突然不看他了,再重来一次在山上对丹尼尔那般,自己该怎么办?
只是想想,就心乱如麻。
所以开始即结束,没再想过了,也刻意避开去想。
现在……
刑烨堂手里拎着的零食掉了。
……
阮竹碰见的是刑烨堂的朋友。
她欠钱的那位抢险队队长。
丽水的工资不高。
八百美金是抢险队队长一个半月的工资。
阮竹当时借了之后说的是找到刑烨堂就还。
在山上的时候还记着这件事。
下山后,忘了。
如果对方不是刑烨堂的朋友,阮竹还真没这么大感觉。
因为和刑烨堂牵扯到一起。
阮竹慌的不行。
就怕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反反复复的道歉,在队长表示没关系后,转身想带他去找刑烨堂,让刑烨堂帮她还下钱。
可外面没了刑烨堂的影子。
只剩下散落一地的零食。
丽水这地美是真的美。
但治安不好也是真的。
刑烨堂因为这个,走哪都牵着阮竹,极少和她分开。
这次去洗手间,算是第一次。
阮竹心口莫名凝滞在一起。
先去酒店找人。
没找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