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自然依言前去回话,温芍自然也不能再睡下去,便坐到镜台前梳头发,俄而麦冬又进来,果然为难道:“郡主不肯走,说是一定要见到王妃才罢休,她的性子你也知晓的,我们做下人的怎好忤逆她呢,劝又劝不走,总不能让郡主在外面待一夜吧?”
温芍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也不想为难麦冬她们做下人的,便让麦冬把顾茂柔带到外间去,自己也披了衣服出去。
大晚上的,只见顾茂柔满脸的泪痕,见到温芍出来,她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略侧过头去垂泪,等到温芍走到跟前了,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温芍不想和她虚与委蛇,立刻开门见山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顾茂柔略整了整的心神:“旁边有人怕是不适宜。”
温芍便摆手挥退了麦冬等人,一言不发,冷冷地望着顾茂柔。
“阿兄有音信吗?”顾茂柔又红了眼圈儿,“崔河到现在还没回来。”
温芍道:“从晌午入宫便没消息了。”
“这可怎么办呢?”顾茂柔听了温芍的话,忽然失声哭了起来。
温芍心下疑惑便重起来,道:“又不知到底所为何事,郡主要哭也哭得太早了些,即便是从崔河书房中搜出了些什么,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崔河已经不中用了,谁能把他当回事?”
顾茂柔掖了眼泪,连连摇头道:“我知道是什么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