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我得罪你了,行了吧。”
沈昭抿唇,又不说话了。
门外,祝绻急匆匆地跑进来,嘴里还嚷着:“天老爷,瑾瑜!房七娘,与韩小将军的婚事,没了!”
他推开门,正乐着,瞧见花锦在,又把笑憋了回去。
花锦一怔。
没了?怎么可能?韩嘉鸿上一世与房檀清,那可是情真意切。
见花锦发呆,若有所思的模样,祝绻心中暗道不好,他忙大声叫唤:“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祝绻见花锦望向他,连忙说:“我听说,昨夜房七娘邀约韩小将军相见,你们猜怎么着?房七娘回府以后痛哭流涕,户部尚书听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花锦与房七娘相处不多,但知道她是个很理智的女娘,若韩嘉鸿只是单纯说明不想娶,她也不会强求,更不会为之“痛哭流涕”。
韩嘉鸿耿直没心眼,再心直口快,也不可能笨到去用腌臜话中伤房檀清。
祝绻却说:“韩小将军不知怎么了,出言侮辱了一顿房七娘。”
花锦:“不可能。”
见花锦这么笃定,祝绻摇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旁人不知道这么多。我阿娘说,韩小将军那意思,是在说房七娘高攀了。”
祝绻又呲牙笑道:“你们猜怎么着,户部尚书今日见了秦方,居然问秦方家中情景,哎呦,秦方不会要等会儿!”
见祝绻脸色大变,沈昭却早就猜到了原因,他的视线扫过祝绻腰间的翠绿玉佩,祝绻也低头瞧过去,猛地捂住了嘴。
祝绻:“天老爷!你要救我啊瑾瑜!我娘知道非得吊死我不可!”
花锦一头雾水,但沈昭轻佻地笑了:“你还是先想想韩嘉鸿怎么弄死你吧。”
祝绻失魂落魄地离开,花锦没明白,回头问沈昭:“与祝公子有什么关系?”
沈昭顿了顿,突然问她:“你方才在想什么?”
方才祝绻说韩小将军婚事取消时,你在想什么?
花锦面色一凛,起身就走,沈昭也起身追了出来,她的手还没摸到门,就被沈昭扼住腰举了起来,他拎着她回到榻边,又问:“你在想什么?”
花锦气笑了:“与你何干?”
沈昭很少露出乖张的一面,他总是冷漠淡然的样子,所以当他凶起来的时候,花锦就想抽他:“你跟我耍什么狠?”
她越过沈昭还想走,沈昭忽然拽住她的手腕,花锦被绊了一下,直直跌回了榻上,沈昭的手垫在她脑后,就这么莫名其妙压了上来。
花锦越推,他就抵的越近:“你在想什么?”
花锦忙伸手抵住他胸口的伤,她死死地摁着伤口,沈昭却像察觉不到痛,俯身瞧她的模样里还有些不易察觉地悲伤,轻声说:“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他脸色惨白,花锦知道他撑不住了,又是狠狠一掌捶在他胸口,那里的伤又一次重新溃烂,沈昭抵着花锦的额头,支撑不住的要倒。
花锦趁机推开他,沈昭还没来得及说话,脸上就挨了一掌。
这一掌打完,花锦自己都怔了怔。
她见沈昭抬眸看过来,忙说:“这样,你再打我一掌,给我一封休书,我们扯平,好不好?”
非礼勿动
沈昭听她说完, 垂眸静了片刻,正当花锦紧张时,他脸色惨白地开口:“陛下不会同意的。”
上一世完全是因为花瑟与太子的婚事如期举行, 花家已经占了太子妃的位子,花锦与燕王的婚事不重要, 所以沈昭一求,陛下就应了。
如今作废了太子与花瑟的婚事,为了宽慰花忠, 陛下说什么都不可能同意他二人的婚事作废。
花锦听完, 察觉沈昭并不抗拒他们和离的事, 刚想与他商讨一番,就见他捂着胸口,直直朝着自己倒了过来。
花锦惊呼一声, 差点又被沈昭撞倒,她将沈昭推至榻上, 传人唤了赵太医来。赵太医瞧着沈昭胸口的伤, 长吁短叹的为沈昭重新包扎用药。
等花锦走了, 赵太医皱着脸, 不知要如何向皇后娘娘禀报。
就在他惆怅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沈昭, 被吓地退后两步,沈昭不知何时醒了,亦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昏倒。
沈昭:“就说我是为了柳氏才弄成这样的, 余下的你自己编。”
赵太医得了指点, 连忙应下。
赵太医又问:“王妃那边该如何说?”
沈昭闭眼不答, 就在赵太医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沈昭才徐徐地说:“越严重越好。”
花锦本还想着再与沈昭说说, 但赵太医出来一通说,意思是沈昭病重,不能再劳神忧心,花锦只好折回自己院里。
花锦知道,指望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城已经行不通了,陛下那关她就过不了,她要是能假死就好了。
清熙郡主也来过一回,花锦向她讨了一份地图,清熙猜不出花锦究竟想做什么,不过还是给了花锦一张很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