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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切完蛋糕就回去,你若还想进公司,这次过后回青家安分守己,规循矩步,别往我这里跑,也少打没用的心思。”

青棠沫擦擦眼角看不见的泪水,莞尔笑着动手切蛋糕,“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全照做。”

将蛋糕分成若干小份,青棠沫给三份装盘,突然发现有奶油滴落在衣服上,擦拭时一个不小心打翻了其中一份蛋糕。

青棠沫咬唇,“宴哥哥,借用下厕所。”

剩下三个人,气氛缓和些,游逸珏不大现实的说道:“我和黎贺现在走会怎么样?”

早知道上演这出,逮着人他就该走,何至浪费时间在青棠沫的事上。

“亲爱的理理我,一个人说话好尴尬。”游逸珏摇了摇紧扣的手,吸取黎贺的关注。

摔下楼

游逸珏言语骚扰黎贺一顿,确定黎贺没有因为某些事不高兴后才放宽心。他老婆可以打他骂他,绝对不能误会他的心在别处,黎贺就是他游逸珏的命根子。

黎贺:脑子里的戏不少。

“怎么还没回来,我真等不下去了。”游逸珏抱怨,心里惦记着和亲爱的亲亲我我。

“啊——”伴随着重物落下的沉闷声,刺破了平静的黄昏。

宫宴墨的脑海宛如被一层厚重的雾气所笼罩,不顾撞到的茶几拔腿往外跑,身后散落一地的物品。

是沈童的声音,他不会听错。恐惧化身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不切实际的猜测初具雏形,宫宴墨抱着薄弱的希望寻找,二楼有个阳台,他默念着不可能,然而脚却情不自禁的跑向阳台下方的空地。

“沈童……”

宫宴墨目呲欲裂,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适才活生生朝自己笑的人,顷刻间躺在冰凉的地上,脸色苍白,无声无息好似具尸体。血迹从沈童的额头蜿蜒而下,形成了一道醒目的红线。

宫宴墨扑通一声跪坐在沈童身侧,手指哆嗦着贴近,瞳孔里翻涌着痛苦与悲楚,话语断断续续,“沈童……怎么回事…怎么会摔下来……”

沈童睁着眼,目光没有焦距。随后缓缓回神,不明所以的机械眨了下眼,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奇怪,没有看向宫宴墨,再次闭上眼睛。

游逸珏和黎贺接踵而至,一左一右按住宫宴墨的臂膀。

“有呼吸,救护车马上就到,沈童不会有事。”游逸珏兼修心理和人体构造学,在医院没少见血腥的事,理智尚在。不过换作黎贺,他相信自己仍会崩溃。

医院消毒水味刺鼻,手术室的门慢慢关闭,将沈童与宫宴墨分隔。红灯亮起,手术中三个大字刺激着眼球。

心如刀绞竟是这番滋味,宫宴墨未曾有一刻达到过此时的害怕和无措。他能力再高,也从未与死神相争,胡思乱想间早已不知祈祷了多少位神明。

足足三个小时之久,红灯熄灭,医生们走出来,沈童被转入病房。

“伤势如何?”宫宴墨嗓音沙哑,话语中带着对未知的恳求。

“额头一道严重的伤口,轻微脑震荡,右腿骨折,手脚几处擦伤。”主刀医生脸色疲惫,“他的情况挺严重,但幸运的是,只要注意恢复期,基本不会存在后遗症。二十分钟左右,麻醉失去作用就会醒。”

游逸珏拍了拍宫宴墨肩膀,“比起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个至少可以放宽心。”

宫宴墨颔首,“我留下陪沈童,你们回去歇着。”

“有事call我们两个。”

拉着黎贺,游逸珏识相离开,现在时间应该留给小两口。

宫宴墨数不清多少次看见沈童惨白的脸,他说娇生惯养着,沈童脸上却不见红润,体重亦不见上涨。

他这个哥哥相当的不称职,那些真心实意的话语变得无足轻重。

鞠一把冷水扑在脸上,过度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宫宴墨看着镜子里眼睛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不堪的自己,吐出口浊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至少要保证沈童睁开眼看见的不是愁容满面的自己。懂事的小孩太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憋着心思自责。

“醒了?”欣喜一闪而过,宫宴墨探出手在沈童面前左右摇晃,“沈童?”

“嗯?”头好痛,沈童直愣愣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好漂亮的手,喜欢……

“沈童,清醒了吗?”

“哥哥,”沈童下意识呢喃,脑子慢半拍反应过来宫宴墨正喊他,“哥哥,我的生日蛋糕呢?”

他怎么会在这?

“蛋糕……哥哥马上买。”宫宴墨拿出手机下单。

“不是,”沈童挣扎着想起身,“我们在医院吗?我晕倒了?”

“别乱动!”宫宴墨一着急,顾不得声音高低,“做完手术,伤口容易裂开。”

“为什么做手术?”沈童呆呆躺着,懵懂无措。

“什么都不记得?”好在医生提前告知脑震荡可能造成的后果,宫宴墨耐心问道:“摔下楼也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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