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热心?向他们请教?
何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声音都结巴了:“难……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吵吗?他们成绩一塌糊涂,有什么好请教的?”
“有很多,例如顾夏同学的英语比我好,英语作文比我流畅,字写得比我工整,就连数学解题过程都比我写的详细,虽然他数学不算好,但他的几何题思路都很清晰,尤其是立体几何,比我解得好很多,今天的考试,老师你可以看一看他的几何大题,我们课后对答案的时候,我发现他解得比我好。”白芙数了好几个顾夏在学习上的优点。
何冰惊呆了,她教了顾夏两年数学,却从没见过他做过大题,白芙跟他同桌一个星期,居然能解那么多,考完试还课后讨论,说得好像顾夏是个牛逼哄哄的学霸似的。
“哦……”何冰脸上牵强地扯出个笑容,“那,那你个子小,在最后一排会不会看不见黑板?”
“看得见,偶尔会被前面的同学挡住,但是顾夏的笔记也很详细,他课后可以借我抄。”白芙如实回答。
何冰:……
她们认识是的同一个顾夏吗?
这是夺舍!
白芙刚进家门,就看见叔叔在院子里焦虑地来回踱步。
“叔叔?”白芙免不了有几分惊讶。
“小芙!哎呀!你可回来了!”叔叔一扫先前慈祥长辈淡定,现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迎上来关切地问,“小芙,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叔叔替你出头!”
白芙听得一愣一愣地,不明所以地问:“我?没有人欺负我啊。”
“没有?”叔叔懵了,皱了眉头,回想老师说的话,谨慎地问,“真没有?你不要害怕,遇到什么事情要跟大人说,虽说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但叔叔婶婶也会保护你的。”
“真没有。”白芙摇摇头。
叔叔思量半晌,又问:“听说你低血糖?”
白芙愣了一下,点头:“前几天是的,多亏了同学送我去校医室。”
“同学?是男同学吗?”叔叔想起了老师说的事情,那个男同学确实陪她去校医室。
白芙感到匪夷所思,说道:“叔叔,我不舒服,能有同学陪我去校医室已经很幸运了,对我而言,男女同学都一样的,我都很感谢。”
叔叔顿住了,一下子被侄女说得惭愧了,听上去确实是同学的热心之举,怎么跟老师说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突然,叔叔兀地拍了一下脑袋,失策了!他想到白芙这么腼腆胆小的性格,就算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可能对他一个大男人说的,得让老婆来跟白芙谈谈!
“好吧,没事就好,但是嘛,高三了,学业为重,小芙,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家里人,不要藏着掖着,你不用怕。”叔叔隐晦地暗示。
白芙更加纳闷了,难不成叔叔知道她猝死了?
这是她和系统的秘密,尽管知道叔叔不可能知道,可在听到这些话时,白芙还是免不了感动了,亲人们都很关心她,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这么想着,少女的眼眶有点泛红,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叔叔,我很好,没发生什么事。”
叔叔心里一沉,这副可怜楚楚的模样,说没事他都不信!
“白先生,小芙,晚饭好了。”芳婶从厨房里出来,饭厅就在厨房隔壁,改造的时候已经把两个房子打通了,中间隔了一道门,比以往方便了很多,饭菜也就不用绕出院子再端到饭厅去。
“好的,”白芙甜甜地应道,问,“叔叔,你留下吃饭吗?”
“……不了,你们吃吧,叔叔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叔叔沉吟片刻,终究叹了一口气,低落地离开了。
白芙:???
——
顾夏抽空来到香烛店,大师正闲着坐在那抠脚,一见金主又来光顾,立即站起来,满面堆笑:“哟!少年,你终于来了?!那妖怪消灭了没?”
一听“消灭”这个词,顾夏就浑身不舒服,正色道:“我不是要消灭她,你不是说要温和地超度她么?这也是功德一桩。”
大师猛然想起:“哦对!贫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上次买那狗牙……断了……”顾夏一想起就心塞,2000块,被妈妈徒手掰断了。
大师震惊了:“这妖果真道行高深呐!”
顾夏:……
大师神色凝重,谨慎地问:“少年,不妥啊!你最近有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顾夏一听,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大师,这都看出来了,他回归正题,如实相告:“我最近感觉有点不受控制,就是……她说什么,我都乖乖听话……”
“噢!这很危险啊少年!”大师抿抿嘴。
“怎么说?”顾夏谨慎地问。
大师捋了捋山羊须,沉吟半刻:“这是你逐渐迷失自我的征兆,这些个邪祟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驱使你来帮她达成愿望。”
顾夏想了想,试图为白芙辩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