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相当出色的,不过跟头一个一比,明显差了一筹,也让台下众人再难以激起热情。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秦亦拿手指戳了戳纪杭封:“肚子吃饱了奖金也到手了,咱们闪人吧,嗯?”
“要走你自己走吧,我刚约了那个短裙妹子等会散场了一起好好聊聊人生呢。”纪杭封扶了扶眼镜,严肃地说道。
“……”
秦亦郁闷地说:“我自己怎么回去?”
“幸好你还认得出租车。”纪杭封用难得简短的句子委婉地表达了他的鄙视。
“奖杯帮我放你车上。”离开之前秦亦留给他一根中指,被后者毫无压力的无视掉。
月至中天。白日的暑气消了不少,凉爽的夜风吹得人很舒服。
从酒店会场走出来,秦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弄片刻,食指轻轻抚过通讯录里颜归的名字,忍不住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电话响了好一会,终于被人接通。
“喂。”
秦亦完全没料到对面竟然是个陌生的男人,一时间怔住,继而冷声问:“你是谁?颜归呢?”
同一时间,远在城市另一端的一间高档法国餐厅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靠在椅背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悠悠旋转着高脚杯,杯中深红色的酒液一圈圈荡开波澜。
他轻轻哼了一声:“颜归去洗手间了。你又是谁?”
彼时街上行人不多,秦亦站在马路边,路灯的橘色自上而下笼罩着他的脸孔,刘海将他漂亮又冷漠的双眸遮挡在一片阴影里。
“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吧?”
“呵,”那男人玩味地轻笑一声,“你就是秦亦,对吧。”
虽不认识对方,但光听这种语调就让秦亦感到讨厌,他退了一步靠在路灯上,空着的那只手放进裤兜里,淡淡地回道:“就算你说是我的粉丝我也不会给你签名的。”
“……”对方显然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话没有准备,愕然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语调傲慢地评价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听好了,我是沈舒谈。”
一般人对陌生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往往会用“我叫”什么,而这个男人用的“我是”,仿佛笃定旁人一定对他的名声如雷贯耳了一样。
虽是细微之处,但秦亦仍注意到了。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配合着回应了一声长长的“哦~”,紧接着语气一转,“那是谁?”
“……”
这一次对方足足沉默了十秒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
“喂?姓沈的,你还健在?喂?”
“呵,关于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颜归吧,我的事他都知道,当然,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
沈舒谈的目光正注视着餐桌对面的另一个男人,看到对方的脸似乎就能让自己的心情好上许多,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脸庞,他把颜归的手机递还过去,扬了扬下巴,“你的小男友找来了,你不说几句吗?”
颜归刚回来,就看见沈舒谈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在跟谁通话,当即眉头就不由地皱了皱眉,等他落座听到最后这句话,心里便道了声果然。
接过手机的时候,他面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淡淡地喂了一声,任沈舒谈怎么盯着看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秦亦,你找我?”
再次听到情人的嗓音,秦亦却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他沉吟一会,低沉而缓慢地开口道:“你们……是工作上的事?”
他本有很多问题可以一个个递进式的问,却偏偏在其中拎了一个最尖锐的,用最直白的方式首先丢了出来。
尖锐到让向来沉稳的颜归竟一时哑然无法招架。
颜归沉默着斟酌着措辞,坦然道:“沈舒谈是我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今晚他刚回国,我来接机顺便给他接风洗尘。”
先前为什么骗我……
这个问题在秦亦心中缭绕着,然而问出口的却是:“你们在哪儿?都这么晚了,就是晚宴也该散场了,我去接你?”
颜归扫了一眼沈舒谈,叹了口气,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电话里一片沉默,颜归抿了抿嘴唇,正想再多解释几句的时候,那头干脆地传来一声“好”。
然后便是挂断的忙音了。
秦亦收了线站直身体,转身往街角走,他是从酒店的侧面出来的,小巷子里不会有出租车路过,只能到大路上拦车。
他有一肚子疑问,不过对于让他付出了许多心思追了将近2年才追到手的情人,秦亦并不想让一点小事破坏两人来之不易的感情。
虽然“这点小事”严重破坏了他的心情。
这时他还尚未意识到,怀疑这种东西,是不需要浇水也能轻易发芽的。
街头的路灯坏了一盏,远远看去显得有些昏暗。
秦亦独自一人打车回家的次数其实不太多,尤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