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是数学课,自从月考之后,因为自己最后一道题丢了分,数学老师就开始盯着她了,大概觉得不该丢分。
晓月理解老师的做法,知道他是把自己跟叶陌肖阳等天赋异禀的学生同等看待了,认为自己是失误,殊不知这才是自己的真实水平。
即便无奈也得忍着,毕竟老师是为了自己好,晓月觉得再考几次,等老师习惯了,大概就不会管她了,现在还需好好表现,至少上课必须认真,绝不能让老师认为是不用心才丢分的,是自己已经非常努力了,但天赋所限没办法拿到高分,认定了自己资质有限,老师大概就放过她了吧。
除了数学别的科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也因此,她还能勉强维持在班里前十之列,但这个名次显然并不符合老师的期望,所以晓月能明显感觉到月考之后,班主任跟数学老师都非常关注自己。
而她能做的就是熬,熬过这段被特殊关注的时期,等老师明白自己不是他们想的那种超级学霸,就算熬出来了。
除了自己,别人的表现都很正常,开学一个月来,每次周考月考都毫无悬念,第一名是叶陌,第二名是肖阳,自己一般都在第九第十名之间游曳。
好在杨睿宋刚赵磊因为有些偏科的原因,排在班级十几名,曹娟跟自己的名次有些像,也是第九第十之间浮动,不过是倒数的。
但曹娟很看得开,说她本来能考上一中都是超常发挥,进尖子班更是全凭那套卷子加持,没倒数第一就很惊喜了,更何况在尖子班倒数,在整个年级也能排在前列,她家里的曹老师跟李老师都很满意,对她的要求就是继续巩固。
晓月不得不感叹,两位老师的开明,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能养出曹娟如此开朗的闺女。晓月很喜欢曹娟的性格,跟她在一起不用动心眼,很舒服,晓月笃定,自己跟曹娟应该能成为那种一辈子的朋友,有时候她甚至奇怪之前曹娟怎么会跟崔颖好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崔颖经常趁着下课或午间休息时间来九班找肖阳问题,跟七中九班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在七中问题是借口,现在是真的不会。
也是因为崔颖经常来问题,晓月才知道,尖子班跟平行班的差别有多大,卷子的难度都不一样,就崔颖问的那几道,别说肖阳就是自己都手到擒来。
而肖阳对崔颖仍跟七中时一样,只她来问就会认真讲,颇有几分有教无类的师长气度。
自从跟崔颖闹翻了之后,曹娟最瞧不上的人就是崔颖,每每崔颖来了就别开头当没看见,跟不认识一样,还不如晓月至少打个招呼。
只不过,崔颖应该不想搭理自己,但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她跟自己有矛盾,所以每次脸色都很纠结,晓月只当不知道,下次来了继续跟她打招呼。
曹娟知道之后笑了很久,说以后她也跟崔颖打招呼,于是崔颖再来九班,不止自己曹娟也开始跟她打招呼了,以至于崔颖的脸色更纠结了。
然后等崔颖走了,两人凑在一起偷笑,这种感觉让晓月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也回到了十六岁。
转眼就是周日,跟叶陌约好去买花的日子,令晓月没想到的是,下雨了,是从昨儿晚上开始下的,一直到早上都没停。
晓月拉开窗帘发愁的看着窗外,忽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找叶陌要联系电话,如果有电话自己去巷口的打一个过去告诉他,今天买花的行程取消就好了,可现在怎么办。
叹了口气决定先洗漱吃早餐,却在餐桌上看见了小舅跟小茹姨不禁有些意外:“小舅小茹姨你们没去上班吗?”
刘正荣跟旁边的小茹姨道:“瞧这丫头上学都上傻了,连咱们去广州的事都忘了。”
小舅一说晓月想了起来前些日子,小舅还托老贾买了两张去广州的卧铺票,就是今天出发。”
想到此挠挠头:“我忘了,几点的火车?”
张小茹笑道:“十二点多才发车呢,不着急。”
晓晓看了看墙上的挂表才七点,便道:“小茹姨是去广州打货吗?”
张小茹道:“先去看看,有合适的就打回来,不合适的话就当去长见识了,都说服装这一行广州是源头,咱既做了这一行,不去源头看看,有些说不过去。”说着顿了顿问:“晓晓有什么主意吗?”
晓月道:“主意倒是没有,不过既然去了源头,不如直接去那边的服装厂看看能不能合作?”
张小茹一愣:“这么大老远的怎么合作?”
晓月:“远怕什么,有电话有传真,别说广州就是美国想联系也不成问题啊,既然都去广州,索性就找最源头的货源呗,批发市场的货也是服装厂做的,直接从服装厂进货,肯定更便宜。”
张小茹道:“可咱的量没那么大,人家会跟咱合作吗?”
晓月:“ 服装店加上商场里那个精品区,所需的货量已经不少了,更何况小茹姨不是打算再开个分店吗,如此一来量更大,而且是长期合作,对于服装厂来说,多了一个长期要货的客户,能多赚很多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