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挺茂盛,还有院子角的葫芦跟南瓜,葫芦是今年新种下的,虽然长起来了,但结的葫芦都不大啊,一个个跟手捻葫芦似的,南瓜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大。
所以今天搬家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些,小舅厂里最近接了一个出租联队的活儿,是上次那个出租车司机介绍的,一共有百十来辆车的保养维修,老爹跟小舅加上老娘都天天在厂里忙活,小茹姨那边又赶上商场搞活动,顾客天天乌央乌央的,小茹姨临时找了过去的同事帮忙,才勉强支应,家里这边就剩下张大娘姥姥跟晓月这二老一小。
本来小舅说找几个哥们帮忙的,让姥姥数落了一顿,不就那点儿瓜菜吗,不用找人,她自己都能干了。
小舅怕累着两位老人,待要说什么,晓月道:“小舅放心吧,我同学明天过来帮忙,好几个男生呢,别说这点儿瓜菜,就是房子都能拆了。”
小舅笑了:“那行,你跟他们说,晚上我请他们吃大餐。”
晓月点头,其实还真不是晓月主动要求的,是曹娟听说她家要搬家,立马就跟大家伙说了,然后大家伙就非要来帮忙不可,晓月拒绝都不行。
经此教训,晓月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绝对不能跟曹娟说什么秘密,因为只要她知道了,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丫头嘴快的程度简直跟旧社会的媒婆有一拼。
要说肖阳杨睿宋刚,哪怕赵磊来帮忙,晓月都不觉得稀奇,毕竟肖阳杨睿宋刚都是学习小组的,已经对自己家相当熟了,赵磊是个热心肠,来帮忙也顺理成章,可是叶陌也要来,就令人意外了。
在晓月看来,叶陌这人即便成了七人帮的成员,但并不属于接地气的那一类,晓月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就是想象不出叶陌这样的人,弯着腰拔葱揪香菜的画面,想想都觉违和。
学神的笑
不到七点叶陌跟肖阳就来了,也不知这两人怎么联系上了,反正两人一块儿来的,过了一会儿杨睿宋刚曹娟赵磊才到,一来就加入了劳动队伍,男生多战斗力就是强,仅用了两个小时,院子里就跟蝗虫过境一样,别说姥姥种的葱跟香菜了,就是那颗山楂树上的山楂都摘了个精光,用盒子装了都堆在院子中间,等车来了搬上去就齐活了。
这时候没有搬家公司,搬家用车就得找关系借,这方面晓月家不用发愁,就算小舅没开修理厂那会儿,凭着老爹老娘在运输厂的关系,借辆车还是难不倒的,不过现在更方便,老贾的车队派过来一辆就行。
因小舅觉得晓月的同学都是学霸级别的,一般这种念书好的学生,动手能力普遍差,尤其还都进了一中,在小舅眼里一中的学生,就相当于大学生,将来不是当领导就是刷笔杆子的文化人,跟干活沾不上边儿,虽说剩下的活儿不多,也给了充足的时间,跟老贾订的十一点车才会过来,想不到九点就弄好了,剩下的两个小时就只能等着了。
张大娘说要去旁边借几个凳子,被晓月拦了,马上就搬走了,还借凳子怪麻烦人家的,只跟曹娟去了路口的杂货铺买了汽水回来,一人手上塞一瓶,解渴,至于坐哪儿也是现成的,就外面的河堤,有树荫遮阳,还有水景可观,简直是天然的露天茶座,最重要还是免费的。
晓月曹娟肖阳都是轻车熟路就坐了上去,曹娟不用说住在晓月家都好几回了,暑假大半都是在河沿路过得,晚上跟晓月坐在这儿吃冰棍侃大山已经成了标配,肖阳是有过上回那一次,再坐一会儿也没什么,而杨睿宋刚基本上是跟着肖阳跳了上来,赵磊更利落,手一撑就上来了,就剩下叶陌站在下面没动劲儿。
晓月觉得自己真有点不厚道,这不明摆着难为人叶大学神吗,虽然刚才他干活的时候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但依旧让晓月觉得别扭,对于叶陌,晓月跟小舅的心态差不多,总觉着这样的人,该永远优雅从容,毕竟是学神吗,太接地气了跟他的人设不附。
虽然知道有点儿不厚道,但晓月仍控制不知心里的恶趣味,想看看这位叶大学神窘迫的样子。
但晓月失望了,叶学神不过怔了一下,便跳了上来,曹娟偷偷捅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小声道:“没想到咱们的叶大学神也这么接地气,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站在下面呢。”
晓月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显然两人都想错了,所以说做人不能太武断,因为这个世界处处都可能有意外,无论人或事。
七人排排坐在河堤上,阳光从树枝的间隙洒落下来,初秋的日头褪去了炎夏炙的热度,落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河风徐徐而过,在水面上荡起一片粼粼波光,不知是不是住户大都搬走的原因,没有了过去那股刺鼻的臭味,加上烧了艾蒿,艾草的味道遮住了剩下的臭味,坐在这里很是惬意。
杨睿不禁叹道:“以前都说河沿路又臭又破的,要不是来了晓月家,都当成了真的,也不知谁传的,你看看晓月家多好,不止里面好,外面这景也不赖啊,要是不拆迁,我都愿意一辈子住在这儿。”
曹娟没好气的道:“也不知你是真傻假傻,你觉的河沿路好是因为晓月家收拾的好,别家可都是大杂院,又破又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