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程儿不姓雷,正式改姓姜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t按理说就没有白总镖头什么事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白总镖头却从回来之后,便在不停闯祸。
先是有一天,几个镖师押镖回来,这趟镖一去便是半年,如今终于平安归来,白总镖头便在酒楼里摆了两桌,让镖师们乐呵乐呵。
那天,白总镖头自己也多喝了几杯,白松则是早就喝醉了,被白枫提前送回家了。
见总镖头落了单,镖师们自告奋勇要送他回去,白总镖头大手一挥,这点酒,不算什么。
白家离酒楼并不远,白总镖头步行回去,可是却没有回家,直到有人敲开白家大门,白家兄妹这才知道,他爹跑到花楼里闹事,还打了人。
白总镖头在保州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认识他的人不少,所以人家便找到他家里来了。
白家兄妹老老实实赔了银子,接了老爹回家。
白总镖头这些年来洁身自爱,从来不去花楼那种地方,虽然他自己说他只是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人相信,他是个鳏夫,憋得久了想去花楼,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虽然这次出了大丑,可是就连白家兄妹,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可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始。
从那以后,白总镖头就成了祸头子,大祸三六九,小祸天天有。
什么是大祸,比如他骑马将人的踩断腿,保州府可不是小山村,一张口便要赔五百两;
再比如,他走路走得好好的,忽然就冲到马路上,拦下知府大人的官轿。
问他拦轿做什么?他却又说不出来,只是瞪着眼珠子,说他根本没有拦官轿。
可明明是他自己走过来的,大街上的人都看到了,他还说没有。
当然,结果是被带进衙门,白家兄妹拿银子把他赎出来的。
这个天师好彪悍
这些是大事,至于小事,那就不计其数了。
比如走路时故意撞倒老太太,问就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想躲开,可却就这样撞上去了。
每次出了这种事,白总镖头事后都是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不由己。
如果白总镖头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煮夫,亦或者他是整日无所事事的闲汉,那么白家兄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忧心忡忡了。
这些日子,不仅是白家,就连镖局的生意也停滞下来,白总镖头不仅是总镖头,他还是镖局的东家,平日里不仅要处理镖局的各种事务,重要的大镖,他还要亲自押镖。
就他如今这个倒霉体质,押镖就免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整趟镖带到土匪窝里去。
小姨觉得白总镖头像是中邪了,便去找了铁板神算王瞎子,王瞎子算出白总镖头被鬼缠上了,而且还是一个女鬼。
白总镖头行走江湖几十年,若说他手里一条人命也没有,怕是连他的亲儿子也不相信。
可是小姨却觉得,这事是因她而起,毕竟白总镖头是在把程儿接回来之后才频出状况的。
而雷老娘虽然不是死在白总镖头手里,可也和白总镖头有些关系。
因此,小姨求王瞎子给破解,前前后后花了五百两,王瞎子信誓旦旦说已经化解了,可是第二天被儿女硬生生关在家里的白总镖头,就把家给烧了,幸亏抢救及时,只烧了一间屋子。
小姨去找王瞎子质问,王瞎子却说,那女鬼原本是走了,现在不甘心,就又回来了,如果继续化解,还要再给五百两。
小姨手头没有那么多钱,回家找姜老爷子凑钱,这才被白枫知道,兄妹俩拦着,才没让她再去填这个无底洞。
白松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忽然想起上次他听忠县的一个镖师说起,秦时雨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天师,那次去忠县,好像就是给天师去帮忙了。
白家兄妹原本已经想去白凤城找秦时雨了,没想到秦时雨却来了保州,白家兄妹激动得热泪盈眶。
“秦大哥,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请那位天师啊,我爹的样子真的像是被鬼缠上了。”
秦时雨摊摊手,看向沈凝:“沈二姑娘,你看呢?”
秦家兄妹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的秦大哥为何会问这个小姑娘,而有那口气,好像还很恭敬。
难道秦大哥背着嫂子,想干坏事?
不会,秦大哥行得正坐得直,光风霁月,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莫非这小姑娘救过秦大哥?
更不可能了,秦大哥救过这小姑娘还差不多。
“可以。”沈凝说道。
白家兄妹一怔,可以?可以什么?
秦时雨瞟一眼面前的两个呆瓜,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沈二姑娘便是你们口中的天师,你们运气好,沈二姑娘刚好来了保州,不用你们再去白凤城请人。”
“啥?她是天师?这么小?”
白家兄妹惊得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