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就比较通顺了。
知道是祈福用的,就可以通过花纹格式找到对应的地点。
要知道现在的大秦才刚刚统一,各地风俗习惯完全不同,至于天下各地祈福的方式那就更不必说了。
同一个国家之内还会因为地区不同而祭祀习俗信仰大相径庭呢。
另外一个就是……
玉佩!
“木牌朕见过,玉佩呢?”始皇帝开口问道。
“当了……”季常沉默了一下。
“赵泗五岁那年,我入山打猎被熊瞎子伤了身子,医者说我活不成了,但家中有两个孺子,我实在放心不下,家中钱财耗尽,我才侥幸吊住半条命,后来还得使钱,我却无能为力了,我只能挨着,赵泗许是见我没药吃,第二天自己从外面带药回来,我细问才知道,他自己将玉佩当出去了,因此才有了我开方讨药的钱财。”季常说到这里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伤到哪里了?这般重?”始皇帝开口问道。
季常默默的掀开了自己的衣服,肚子之上一条长若蜈蚣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熊瞎子一巴掌下来肚子就烂了,肠子都流出来了,我亲眼看着同行的乡人赶走熊瞎子,帮我把肠子放进肚子里抬回家去的。”季常开口说道。
始皇帝愣了一下,他自然不是没有常识。
这真难怪医者说活不长了。
别说医者了,任何一个正常人肠子都流出来了,恐怕都活不成了。
始皇帝看了一眼,也确实有够命大的,这种伤势,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了,能够转危为安几乎是一场不可复制的奇迹。
“玉佩当到了哪里?当给了谁?”始皇帝复又开口说道。
“是齐地来的商贾,说是姓崔,后来走了,再想赎赎不回来了。”季常脸上带着遗憾。
“姓崔?可还知道的更仔细一些?”始皇帝开口问道。
“不知道了,是赵泗去当的,我问了他才说的。”季常摇了摇头。
姓崔,齐地?始皇帝想了想,齐地又有几个姓崔的呢?
有倒是有一个,不过已经被灭了,家产也已经充公了。
财货还在宫内封存呢,始皇帝还记得抄家崔家获得了将近两年的赋税总额之时的震撼。
不会是这个崔吧?
始皇帝沉吟片刻开口相召宫人。
“去府库去寻崔家封存下来的玉佩,找到以后一并呈上。”
黔躬身领命。
“赵泗被老人家捡到的时候到底几岁了,您可记得真切?”始皇帝想了一下又开口问道。
“这种事情又怎么好说的准呢?赵泗这孩子是捡来的,谁也不知道是几时生的,我只觉得他和乡中两岁孩童相仿,因此只当他两岁罢,后来这孩子长成颇快,身高体力都比寻常孩童要壮许多,我想当时恐怕这孩子是没两岁的,但已经认了,也就因此将错就错了。”季常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玩意,谁说得准?赵泗被捡到的时候身上又没有出生证明。
始皇帝眼前一亮:“赵泗长成颇快?”
季常点了点头开口道:“是嘞,但我捡回去一年,都长的快和五岁娃娃一般嘞,四岁的时候已经仿若八岁孩童,故而乡人常不以他年幼,不仅长得快,力气还大嘞,八岁那年气力都快比得上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了。”
始皇帝闻言眼前一亮。
哦,原来赵泗被捡到才两岁并不确定啊。
这家伙……
眼前一亮个鬼啊,始皇帝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居然莫名的又有了一些期待了。
嗯?
又闲谈许久,了解了一些赵泗的生活细节以后,黔才带着宫人将崔家被抄来的财产之中的玉佩甄选出来。
几个宫人抬着满满两个大箱子来到宫殿之中,打开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玉佩。
始皇帝额头微跳……
再怎么看这崔家死的都不冤啊……
光是装饰用的玉佩一个崔家都能凑出来两箱子。
“陛下,崔家抄来的玉佩都在这里了。”黔躬身复命。
“还请老先生仔细甄别一二。”始皇帝闻声开口。
季常看着面前满满当当两箱子玉佩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