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亲自给淳于越打的擂台,他们不知道淳于越安的什么心?
现在说的好听,淳于越就是吃准了扶苏做不出来杀兄弑弟的事情。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眼下是大争之世,李斯的种种措施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可偏偏扶苏多半是没有足够的魄力来支持政策的推行和变革的。
今天退一点,明天退一点,早晚大秦的制度被扶苏退的面目全非。
真要是如了扶苏的意,分封了诸皇子,以扶苏的性格,再想收回来可是千难万难。
扶苏真要有杀兄宰弟的决心,李斯干嘛反驳分封?
开玩笑,谁说分封和郡县不能共存了?始皇帝还在呢,就算封国出去了又有哪个皇子敢不听咸阳律令?
下面该是郡县还是郡县,始皇帝肯定会对封国做出各种钳制。
等到众皇子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凭借中央的强大,在封国尚未稳固的时候,收回封国轻而易举。
淳于越是真的该死,他不是死于学术之争,始皇帝也从不会因为学术之争杀人,始皇帝不是一个容不得其他意见的人。
淳于越错就错在他在利用扶苏的人性!
这是所有君王都忌惮的事情!
李斯只是顺手推舟了一把罢了……反正他也看不惯儒家,虽然和韩非有过争端,但是李斯还是认可韩非的说法的。
这群儒生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清除,他们嘴上说着春秋大义,以礼治国,看似在巩固君王的权威,实则心里打的注意是用礼法来限制君王。
法家多实在,明明白白说了君王凌驾于律法之上,一切法律条款都为君王服务。
李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扶苏愿意头铁那是扶苏的事,李斯并不打算沾染储君争斗……他只希望始皇帝别被气到了,自己的变法改革还需要始皇帝支持呢。
总归扶苏是不会支持自己的,也没有那个魄力支持自己。
他只会把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
“长公子,您不该发奏的!”
营帐之中,蒙恬一脸苦涩的开口。
扶苏只是摇头失笑,并未多说。
扶苏确实给始皇帝气的不轻,家书不好好写家书,最后还要夹带私货。
扶苏就是摆着明白装糊涂,始皇帝从来没隐瞒过自己的想法,反倒是扶苏一直视而不见,始皇帝迄今为止没有立储,扶苏还真就不急,扶苏为继承了父亲的倔强脾气。
扶苏出生于始皇帝刚刚继位大权旁落的时候,年龄比其他兄弟整整大了一截。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兄如父……
越是缺失什么东西,就越会把这种东西补偿给自己的弟兄。
“匈奴……要起兵了!”扶苏一身戎装,身躯刚毅笔直。
父子俩,偏偏都是驴脾气,决定了的事情无法更改,偏偏扶苏又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也做不到隐瞒自己的想法去欺骗始皇帝。
“这一战,我要踏过祁连山!”
扶苏目光炯炯,手指轻轻碾过舆图。
而另一边……随着陇西的战前筹备,始皇帝大巡天下的驾撵,也准备完毕。
赵泗坐在地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明天,就是祷告山川河泽,收割小米,启程出发的时候了!
自己,也即将要和那些闪耀历史的人物一一照面。
赵泗真的很期待……
他也真的很想看看,项羽是不是真的有举鼎之能,虞姬是否真的是人间绝色。
刘邦是不是现在还在跟小寡妇偷情,还是已经成了吕家赘婿。
兵仙韩信,现在是否已经受过了胯下之辱?
陈胜吴广,是否即将喊出来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总之,赵泗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随着始皇帝驾撵大巡天下,大秦这座古老到即将崩裂的战车,即将驶向一个未知的远方。
第二卷 潜龙入渊
赵泗神勇,千古无二!
苍茫茫的尚显晦暗的天色之下,赵泗惫懒的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随着院子里亮明灯火,屋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微动。
一个使女自床上爬起来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另一个使女从赵泗的臂弯起身,快速穿戴好以后去准备洗漱用品。
还有一个使女则轻轻的抚慰着赵泗的眉毛。
使女是贴心的知己人,当然不会粗糙的晃醒自家的男主人。
直到赵泗察觉脸上瘙痒,眉头微动,迷迷糊糊的醒了,却又不愿睁开眼睛,只是自顾自捉住使女抚慰自己眉头的小手。
“主人,今日要召开朝议,该起床洗漱入宫了!”使女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尔后另一个使女也凑过来轻轻抚慰赵泗的胸膛,直弄的赵泗心头火起,这才睁开眼睛。
“妈的,年轻人火力就是旺!”
家中二弟最近愈发叛逆,屡战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