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过这种年岁吧?
范行书将话藏在肚里咕哝。
季耘一向都沈稳理智得很,有时候常常会怀疑年纪比较大的其实是他。
“季耘,女孩子要怎么追?”
察觉到他被这个问题严重困扰,裴季耘正色问:“这是你这通电话的目的吗?你有对象了?”
“呃,也不算啦”
裴季耘眉心蹙起。“把事情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说给我听。”
“一、一定要说全部吗?”
“全、部!”他口气坚定。这夸张的家伙,老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有时真被他搞到心脏无力,不多留神点,真怕他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昨天,我生日,你知道的嘛,然后啊,行威他们就找我去喝酒”
雨声,伴随著手机内规规矩矩的招供声,慢慢流逝。
“再然后啊,我就吻她嘛啊、啊再再然后一定要说吗?”声音开始呈现困窘。
裴季耘叹气。这老实过了头的人,真的是他多年挚交吗?他修养怎会这么好?居然到现在还没被气死!
“准你参照小说模式,隔行换页跳到天亮了那一段。”
“就、你知道的,反正就是那样嘛!然后她帮我做早餐,整理客厅”
耳边听著范行书形容那名女子对他多好,他陷入凝思,冷不防的,一句话害他差点没拿稳手机“我想娶她耶!”
“范行书!马上打消你的念头!”
“为什么?”
还为什么!他连这女人的目的都还没摸清,哪敢让范行书娶一个只睡过一晚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被这个活到三十岁,依然“天真无邪”的男人给忤逆死!
心思转了个弯,他改用另一个方式说:“行书,你先不要急著向她提嫁娶的问题,想想看,你们才认识一晚,贸然求婚,会把人吓跑的。”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裴季耘吐了口气,准备好用一场雨的时间,好好给他洗一下脑
唉,他本来可以很年少轻狂的岁月,就是被这些人给糟蹋掉的,身边全是这种让人放不下心的人类,操心完这个,又要烦恼那个,他哪轻狂得起来?
一路冒雨回到两人共同租赁的小套房,安絮雅脱去湿淋淋的外套,到浴室放热水,拿了干净的衣服正要进去,庄哲毅缠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一起洗?”
她微微羞红了脸,手肘顶他胸膛一记。“你别闹了!”
“谁闹了?我是”一条毛巾抛来,堵了他的话。
“赶紧把头发擦乾啦!”
看了眼塞来的毛巾,目光由空荡荡的胸怀,移向当着他的面关上的浴室门,碰了一鼻子灰的庄哲毅耸耸肩,听话的换下湿衣服,擦乾头发。
&36807;&20102;会儿,安絮雅洗完澡,走出浴室,一面擦拭湿发,顺口问他。“晚上要吃什么?”
沐浴饼后的她,肌肤泛著粉嫩色泽,娇柔曼妙的身姿格外诱人,庄哲毅情不自禁地再一次上前搂抱,轻嗅她泛著幽香的娇躯。“吃你,可以吗?”
“不、可、以!”她笑着拍开他的手。
庄哲毅下死心,手臂二度环上纤腰,细细啄吻香嫩颈肤。“可是我想。”
软玉温香在抱,又是深爱的女友,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生理冲动,很难克制得住。
安絮雅轻颤了下,意识到他的认真,并非说笑。
“阿毅,嗡帳─”未出口的话,遭突来的一记热吻吞没。
他吻得急切而狂炙,她短瞬间一阵晕眩,而后,温驯地启唇承受他来势汹汹的热情。
他双手渴切地在娇柔香馥的身躯上游移,年轻光滑的肌肤,那是极销魂的触感。她腰身细致,酥胸柔挺,农纤合度的勾衬出令男人心动的美好曲线,肤色白中透红,一头黑缎般细柔的长发,美得令人迷醉,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她是许多异性心目中的梦幻情人,若不是早了许多年认识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之便,今天她不会是他的
益阀控的情潮,令他再也无法思考,探寻的手顺著衣摆探入,急切地覆上酥胸,再也无法克制,急乱地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别”安絮雅惊喘,慌急地挣脱退开。“我真的还没准备好,过一阵子再说,好吗?”
“你每次都这样。”庄哲毅虽失望,但也没再逼她,闷闷地进浴室冲冷水澡。
庄哲毅冲完澡后,安絮雅心虚歉疚地不敢看他,假装忙碌地整理书桌。
吧么像避瘟疫似的躲那么远?都说不会吃掉她了嘛!
他没好气地走过去,随便抓了个话题攀谈。“最近学校怎样?课业上还行吧?”
“还、还好啊!”她垂叙著眼,故作专注地翻动课本。
他顺手捞了本原文书,一堆蝌蚪文有看没有懂,没几秒就无趣地丢开。
“你会觉得有个念五专的男朋友很丢脸吗?”
安絮雅动作一顿,暂时忘了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