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那伙人还是挺有眼力见儿的, 知道向边庭是跟对象打电话, 没八卦到追出来凑热闹, 让向边庭安安稳稳地打完了这通电话。
沈泽可惨了,一伙人不八卦当事人,逮着他问东问西。他严防死守,闭口不谈,人民币澳元都不管用,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陈晔见实在扒不出什么,冲沈泽竖起食指,说:“就问一个,长得怎么样?”
沈泽咂咂嘴,虽然知道这帮人都默认向边庭对象是女孩,但忽略性别,贺宣那张脸怎么说都能划到“好看”那一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看,属于“超级大帅哥”那个档次。
“挺好看的。”沈泽点点头,客观地补充了一句,“反正他那长相挺不常见的。”
陈晔“嚯”了一声:“听你这话,那是大美女啊。”
沈泽低头“噗嗤”一声,抖着肩膀直乐。
“向边庭这条件找个大美女也挺正常吧,高中追他的漂亮妹子还少啊。”有人说了一句。
沈泽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点歌机那儿的左沁,左大小姐今天一直都很淡定,就连刚才在包厢向边庭承认自己谈恋爱那会儿她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怀疑之前国庆在酒吧那次向边庭就把自己喜欢男人这事透给她了,不然不至于哭成那样。今天她待向边庭的态度也很淡了,没有刻意冷淡,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笑脸盈盈地凑过来了,应该是彻底放下了吧。
向边庭正要回包厢,转头看到走廊不远处走来个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宽大羽绒服,头上戴了顶黑色毛线帽,拉链拉到顶领口遮住了小半张脸,人走近了向边庭才看清是陈晔的弟弟,陈煜。
陈晔弟弟小他两岁,今年高二,向边庭跟陈晔、沈泽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跟陈晔的弟弟也认识。以前寒暑假去陈晔家玩的时候,他还给在上初中的陈煜辅导过功课。兄弟俩完全不一样的性格,陈晔外向话多,他弟内向话少。
“小煜?”
陈煜走过来,抓着领口往上拽了一下,像是想把鼻子也挡住,他垂着眼,低低地叫了一声:“庭哥。”
“外面挺冷吧,鼻子都冻红了。”
陈煜嗯了声:“在下雪。”
“你哥叫你来的?”向边庭推开门。
“帮他送药,哮喘药他没带。”
陈晔有哮喘病,天生的,哮喘这病发作起来没个定数,有时候一个激动可能就发作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药不在手边很麻烦。今晚出门吃饭他就没带药,陈煜看见了,知道他在这儿唱k,就帮他送过来了。
向边庭笑了笑:“你俩身份该掉个个儿,你比你哥懂事多了,你更像他哥。”
门刚推开,陈晔就端着一杯酒给向边庭递过来了:“躲外边这么久,赶紧把你的罚领了。”
“哥。”身后陈煜叫了一声。
“你还真来了啊?”陈晔看着向边庭身后的他弟,“不都说了甭跑一趟,我再一会儿就回去了。你看你脸冻的。”
陈煜把药递给他,转头要走,陈晔一把拽住他羽绒服的帽子:“等会儿跟我一块回,坐下玩会儿,哥给你点点儿吃的。”
陈煜抿了下嘴唇,转过身来嗯了一声。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居然一说就留下了,陈晔还挺意外,愣了下,回过神来赶紧把酒杯往向边庭那边递:“速度。”
向边庭接过他手里的酒杯,还是洋酒,这一杯下去他得倒了。
不过愿赌服输,该认的罚肯定得认。
陈煜皱了下眉,看着他哥:“你还喝酒?”
“我没喝,我都果茶。这个是你庭哥的,我在外头从来不沾酒你还不知道啊,惜命着呢。”
向边庭端起酒要喝,沈泽阔步走过来,挡了一下他的杯子:“你还真打算一口闷啊,今天想让我扛你回去啊。”
向边庭笑了下:“那不然怎么着,领的罚得认啊。”
“不喝也可以。”陈晔坏主意又冒出来了,扬着眉毛说:“可以换个罚认。”
向边庭挑了下眉,知道这人绝对没憋好招。他说:“不用。”说完就把那杯洋酒一口干了,这一杯量其实不是很多,酒里又有很大的冰块,把酒稀释了不少,喝进去也没太辣嗓子。
“我操。”沈泽惊呆了,他知道向边庭什么酒量,喝红酒都能喝醉的人,洋酒肯定扛不住,这一口还喝得这么猛,“你丫就不能喝慢点。”
向边庭已经掂量好了,要是真喝醉了顶多就是睡过去,贺宣不在他也没有可以“强吻”的对象,不至于出洋相。睡着了也正好,省得这帮人变着法儿从他嘴里扒料。
向边庭把酒杯放回桌上,跟沈泽说:“待会儿我要是睡着了,走的时候记得叫醒我。”
沈泽都气笑了:“真服你了。”
向边庭头有点晕,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沈泽往他旁边一坐:“啧啧,你这酒量,将来如何继承家业在商界驰骋啊。”
十八岁以前向边庭滴酒不沾,他爸妈不让,他自己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