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各种现实状况的阻挠，她可能也是从身边人的经验总结的结果。

又或者，是她不希望孟言太辛苦，毕竟付出得更多的一方，一定是他。

“那现在呢？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对不起……我现在……比五年前好不了多少……，可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法律市场的饱和，蛋糕都已经被头部律所瓜分的无奈，还有本身就没什么资源背景的悲哀。她甚至有想过不如转行，“跟我谈恋爱，你一定会很吃亏的……我给不了你什么。”

孟言在她身后叹了口气，“你想的太多了……不用这么计较。”

有些事情，不是必须的，更何况他这边都能解决。

“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lily，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话很像渣男分手的时候说的。”

“……对不起学长……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她已经完全贴在了孟言胸口。

“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现在才问这个话是不是晚了点。”

“我只是确认一下……你说过你不喜欢玩暧昧，所以……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会背着女朋友做这种事的人……”

孟言那个不存在的女朋友从未听他提起过，这间屋子里也没有另一个女生的痕迹。如果是以孟言的性格，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虽然她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亲口听到孟言确认前自己的内心也是十分忐忑的。觉得他应该是单身，但又不能100确定。

他一开始自己说的副驾驶座，让宁理理产生了些错觉。不过之前高中那位也是找了个“演员”来配合企图让她吃醋。所以对于这种感情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年龄的男人可能都会有一些离谱的行为。

但另一方面五年过去了，谁知道孟言会不会堕落。

可更离谱的是她自己在“他有女朋友”的这个假设下，发现自己也是愿意的——自己的叁观都吃到了狗肚子里，什么九年制义务教育还不是道德沦丧的垃圾。

知叁当叁和一开始就决定谈一个分手的恋爱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很渣。

如果说小众的xp只是在道德边缘徘徊，并没有伤害到谁，那刚才的两件事妥妥地会有受害者。

她伤害过孟言，现在也道歉了。

但如果孟言真的有女朋友……

“嗯哼。你昨天那个表现，明显就算我有女朋友你都愿意……”

孟言并没有发现她的沮丧，甚至还有些开心。在他看来，能让根正苗红的小姑娘为了他做一件踩线甚至越界的事情反而更能证明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就当是他偶尔的幼稚好了。

可她还沉浸在批评与自我批评里。

“……，学长……我想洗个澡……”

她试图转移话题，昨晚出了很多汗，现在赤裸着被孟言锁在怀里，身上有点粘粘的。

“把该说的话说完。”

“我可以……先去洗个澡，慢慢再聊嘛。”

毕竟她也想好好冷静一下。

孟言终于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明明他都说原谅了她，可为什么宁理理的表情一点都没开心。

是刚才，哪句话有问题吗？

她开了冷水。

从头顶浇下，夏天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昨晚哭得厉害的时候脑子里对那个问题的瞬间反应是最忠实的答案。

可怕的答案。

抬头，仰面迎上淋浴喷头的清凉液体。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才是那个情绪稳定的人，她一直觉得再怎么喜欢也好，恋爱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所以非常不能理解谈个恋爱就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她俩的事连老师校长都不肯放过的那位超雄前前任，也不能理解各种偶像剧里的脑残片段，还有分手了以后天天悲伤至极在微博写小作文的前任。

只不过真的放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恋爱这回事，有时候用不上脑子。太理性的恋爱，可能只是不够爱而已。

她太后知后觉了。

喜欢上孟言的时候，只是因为颜值，后来逐渐被他克制的温柔打动，工作了这么多年接触的异性变得多了才知道情绪稳定是多么重要。

以前还会觉得孟言太把自己的隐私当回事，都不愿意和朋友们分享八卦，肯定没什么交心的好朋友。他的温柔都有边界，为人处事非常有原则，所以尽管朋友不多，但和人相处关系都不错。

相比起她工作中认识的奇葩同事、离谱客户，孟言不管在哪里都一定是那个人群中会闪闪发光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谈过了好的就不会再被其他人吸引。宁理理对感情方面才没什么需求。

如果只是这样大家永远不见面就好了。

你就永远是我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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