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戛然而止,白亦然很舒服地保持坐姿没动。
周易寒放下电吹风,拿梳子给他梳头。
开玩笑似的说道,其实我想过很多次,干脆净身出户,摆脱继承人身份的枷锁。但要是变成穷光蛋,我就得流落街头卖艺了。
白亦然任由他梳头发,晃了晃小腿,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住在这儿。
遗产继承的材料跟证明,他都塞进自己的保险柜了。
从现在开始,白家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他手里,养活一个人有什么难的。
周易寒知道他是单纯好心,笑问,意思是,你要养我吗?
可以啊。白亦然考虑都不考虑,直接答应。
下一秒他被对方捧住耳朵,头顶被亲了一口。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周易寒走后,没过两分钟傅成渊就来了。
猫给你。
傅成渊两手托着o o柔软的身体,像捧礼物一样送到少年怀中。
白亦然挠挠猫咪的后背,扭头想关门。
然而门外的男人一动不动,并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平静的注视下暗藏着一份炙热,白亦然受不住这份炙热,感觉自己要被傅成渊盯出一个洞。
进来坐会儿吧。他不情不愿地给傅成渊让道。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太阳还没落山。
白亦然坐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两条洁白的美腿紧紧靠在一起。
自从傅成渊把他从傅老爷子手底下救出来,他们在车里接过吻后,一面对傅成渊,白亦然的心情就变得莫名微妙起来。
只是表面上,俩人的关系并未发生过多变化。
至少在日常生活中,傅成渊依旧沉默寡言。
他照样大清早的去健身室锻炼,隔三岔五的出去跟朋友聚会,傍晚回来吃饭。
偶尔在走廊碰面,他会面无表情地跟白亦然道一句晚安。
得到白亦然云淡风轻的一句回应后,傅成渊会装作没事人一样点点头。
等回到卧室独身一人,澎湃的热潮足够让他亢奋几个时辰。
身边没有泄火的玩伴,也不敢碰白亦然,只好进浴室自己手动解决。
傅成渊姑且把这种经历称之为,甜蜜的折磨。
你是有话要说吗?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白亦然偏头去看他,淡淡道,坐下来聊。
靠近落地窗的这一面,有一张黑檀木圆桌,两个单人沙发,还有一把木椅。
每到天气晴朗的周末,金色阳光斜照进屋,白亦然如果落得清闲,会坐在这里晒日光浴。
他很喜欢太阳般温暖的感觉。
尽管如此,白亦然从小到大也没变黑过,天生的优良基因,越晒越白。
尤其到了炎热的夏季被蒸出汗水,肌肤清透莹润,有着白玉一样光滑的触感。
卧室宽敞明亮,傅成渊稍微扫视一眼。
在沙发和椅子之间,他选择走向白亦然。
屈起一条腿坐在地毯上,傅成渊慢慢地把头低下,枕着少年的大腿。
干嘛呢,起来。白亦然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
想你。
只有当双方的眼睛不对焦,或者喝醉酒头脑混乱,傅成渊才会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白亦然本想推开他,叹了叹气作罢,你上次说,希望我能够利用你,然后用身体给你点好处。是这意思吧?
嗯。傅成渊红了脸,语气坚定,做什么都行。
白亦然有种直觉,他跟这三个男人之间的纠葛,似乎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之前他计划着,等自己继承家产就把这几个家伙都赶出白家,再也不要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可那个心肠狠毒的傅老爷子,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再来找茬。
说实话,他现在对傅成渊没多少好感。
但眼下,唔这家伙是他的保命符啊。
白亦然偷偷瞧了傅成渊一眼,看到男人棕黑的短发和小小的发旋。
他用食指按压发旋,傅成渊先是颈部僵硬了一下,明显愣住。
然后下巴往前伸,颚骨抵在白亦然的大腿上。
整个身体毫无防备地瘫软下来,呼吸的热气都喷洒在白亦然两腿之间。
犹如一只身材健硕的巨型狼狗,收起獠牙跟利爪,安静地匍匐在小主人面前求摸求抱。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白亦然把按压他发旋的手指收回。
傅成渊小幅度地摇摇头,白亦然又问,那你干嘛进来?
想你。又是如出一辙的回答。
短短两个字,搞得白亦然有些无语,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随便吧,反正他一个多月后去a大上学,需要带着行李去住宿。
一天来回不方便,最多一周回家一次。跟这几个混蛋见面的时间少了,他的烦恼也就少了。
陆震下班回来后正好赶上饭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