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周易寒笑着答应。
两人随后来到4号教学楼的一间音乐教室,这会子学生都去大会堂观看校庆仪式了,周围静悄悄的。
来的路上架不住周易寒一再追问,白亦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周易寒听后顿时不爽了,你受伤在家休息的时候,一条消息都没通知你,结果临时换人?
越想越生气,周易寒不肯罢休,钢琴独奏是压轴的节目,我们还有时间去交涉,带我去找你们老师。
不用了。抬起琴盖,白亦然坐到长凳的一边,给周易寒留出一半位置。
他满脸皆是灿烂笑意,如春风拂面,朝气蓬勃,校庆典礼上的音乐是属于他们的,这里,是属于你跟我的。
你愿意陪我弹一曲吗?易寒哥哥。
周易寒目光微怔,一瞬间仿佛入了迷,好。
宝贝,我可以吻你吗
窗外雪白的云层透露着微光,风和日丽,从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半个校园的景象。
白亦然按顺序点了几下琴键试音,静下心来找到平日里练习的感觉。
随后他心平气和地问道,我们还是弹奏上次那首曲子吧,不过这里好像没有曲谱,易寒哥哥还记得怎么弹的吗?
记得。两人肩并肩距离很近,周易寒的声调很轻。
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一首钢琴曲是他半年前决定放弃音乐之后,满怀悲痛创作的最后一首作品。
当时还获得了国际音乐协会的极大关注,掀起了不小的热潮。
只可惜他身为洛城周家的接班人,未来的人生都要兢兢业业地奉献给家族企业。
正如同他父母所教育的那样,他是周家掌权人,身份尊贵,玩音乐搞表演在他们上流社会圈子里,都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那首曲子是匿名参赛,所以直至今日,白亦然都不知道它的创作者就坐在自己身旁。
准备好了吗?五指自然张开,白亦然轻声问。
嗯。
随着男人的应和声轻轻响起,他们修长白皙的指节便开始在黑白琴键上跳舞。
流动的乐章如潺潺的溪流,欢快的曲调从高潮部分急转直下,谱写出动人的哀歌。
即将收尾时,白亦然一脸惬意地开口。
我很喜欢这首钢琴曲的调子,即便从头至尾都没有一句歌词,也能从中感受到作曲家的心理情感。
周易寒并未做出任何反应,由着白亦然自顾自地碎碎念。
能够创造出这么棒的艺术作品,我想它的创作者也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曲子的后半部分给我的感觉很悲哀,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宣泄,却又不得不终止自己热烈的情感。
每次当我弹奏完,心里都仿佛产生了一个缺口,只有不停地练习、不停地接触其他音乐,才能慢慢地把自己的心从悲伤中抽离出来。
他话刚说完,身边的周易寒就冷不丁颤抖了一下食指,停止了弹奏。
男人僵硬的表情致使这首曲子的演奏出现了偏差,被迫戛然而止。
白亦然也跟着停下,扭过头,抱歉,是不是我太唠叨,打扰到你了?
平常时候他都是安安静静地练琴,只是今日突然有感而发,就不自觉多嘴了几句。
距离校庆结束的时间还早,白亦然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一首试试吧,易寒哥哥平常喜欢那种类型的音乐?我很早就接触钢琴了,绝大部分的曲子都挺熟悉的。
男人保持沉默,深邃的眼睛犹如两个空洞。胸膛剧烈起伏,逐渐加重了呼吸。
呃,易寒哥哥?对方一直发呆,白亦然提高音量再次喊他的名字。
出于好奇,白亦然伸出食指去戳周易寒的脸,你怎么了?干嘛一直不说话啊。
倏地,周易寒紧紧抓住他的小手,攥得很紧。
然然
或许是心里压抑太久了,周易寒从未设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还能存在这样一个人,单凭三言两语就揭穿了他尘封的心。
深情注视着眼前的小少年,周易寒右手捏起白亦然光洁圆润的下巴,往上抬的同时,俯身吻了上去。
等、等一下。身体由内而外的抗拒,使得白亦然别过脸。
他疑惑不解地盯着男人,打心眼里唾弃。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一言不合就想强吻他啊?
他只是心情低落,单纯想找个兴趣相投的人弹弹钢琴,聊聊天而已。
周易寒倒好,第一次抱着他的脸又亲又咬,第二次强吻未遂,难道现在又精魂上脑了?
包括陆震也是一样的德性。
自从跟他在医院病房里接过吻后,他那位禁欲多年、自恃正人君子的陆叔叔,私底下独处的时候就越发没规矩了。
上一秒还在态度认真地教他做题写作业,下一秒咸猪手就伸进了他衣服里。
要不是自己以害羞为由拒绝更深一层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