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亦然嫌弃地眯起一只眼睛,皱起眉。
周易寒轻戳他泛红的面颊,贪婪的目光毫不遮掩,时间过得真慢,我真想现在立刻,一口把你吃掉。
白亦然心虚地把眼珠子瞥向别处,心底吐槽:死变态!不要脸!
抱着睡觉
从琴房出来,白亦然挥手和周易寒告别,互道晚安。
回到卧室他没看见黑猫,按理说,平常这个时间段它应该窝在床头睡觉的。
o o?你在哪儿?生怕猫咪走丢了,白亦然顺着走廊寻找。
这座新中式豪宅是他父母留下的房产,装修豪华大气,从这一层绕一圈都要走好几分钟。
终于,白亦然听见一声猫叫。
循着声音追去,果然发现了黑猫敏捷的身影。
o o,你怎么跑出来啦?快跟我回去吧,该睡觉了。他加快脚步走近。
双方距离两三米的地方,黑猫忽地扭头跑开,随机溜进了一间虚掩着门的客卧。
那是傅成渊的住处,今天刚安排佣人打扫。
但白亦然不知道这里住着谁,以为是开门通风的空房间,为了追到猫咪就跟了进去。
黑猫躲进衣帽间,矫健的身子轻松跃起,藏进衣柜。
它故意不出声,趴在那里悠闲自得地舔毛,白亦然花费好长时间才找到它。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很晚了,没时间玩捉迷藏。白亦然抱起六斤重的猫,一边给它揉后背一边往外走。
很不巧,踏出门口的一瞬间,他和刚健完身、浑身热汗的傅成渊撞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傅成渊质问道。
男人穿着黑背心,两肩的古铜色肌肉健硕有型,半湿的毛巾随意搭在脖颈。
白亦然吓得后退,赶紧解释,我、我是来找猫的,它刚刚不小心跑进来了。
目光下移瞅见少年怀中的猫主子,傅成渊信了他的话。
但他锐利的眉眼以及凶恶的气场,攻击性和压迫感太强,任谁碰见了都得战战兢兢地瑟缩一下。
更不用说傅成渊还曾放出豪言,要杀了白亦然。
抱歉,傅先生,我不知道这是你住的房间,我现在就走。白亦然想溜,但没成功。
你很害怕我吗?用力关紧门,男人伸长手臂将少年拦下,一步步逼近。
直到把少年逼退至墙角,左腕撑墙摆出壁咚的姿势。
白亦然猜不透他想干什么,惊慌低下头,我、我已经道歉了啊,您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男人不耐烦地下达命令,谁让你道歉了,看着我的眼睛。
白亦然没反应,傅成渊就强行扳过他的下巴,迫使他高仰起头颅仰望自己。
我有这么让人害怕吗,一个个的都这怂样。如果你再敢拿这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我说不定真的会撕烂你。
怀里的黑猫似乎感知到危险,浑身炸毛,低吼一声冲向面前的男人。
傅成渊抬手遮挡,猝不及防被黑猫的利爪抓伤。他反应快,稳准狠地捏住猫咪后颈。
被拿捏着死穴,龇牙咧嘴的黑猫扑腾一会儿就消停了,气势弱了很多。
嘶,你这只臭猫!竟敢
傅先生!对不起!傅成渊的怒火蓄势待发,危急关头白亦然抱住他提猫的手臂。
怕他下狠手,白亦然苦苦哀求,是我没管教好o o,它不是故意抓伤您的。别、别伤害它,求你了求求你放过它。
少年眼眶泛红的模样,娇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傅成渊虽然不懂什么风情,但好歹也是个有血有肉、怜香惜玉的,见不得这种场面。
啧,吵死了。
傅成渊把猫扔他怀里,满脸写着不爽,哭什么,我打你了吗?被抓伤的是我,却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
黑猫受到刺激,从白亦然身上跳落,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原本白亦然打算去追猫,但意外发现男人的手臂在流血,爪子挠得很深。
那个,麻烦您稍等我一下。说罢,白亦然跑回卧室拿药箱,拎着一个白箱子走进来。
他拉着傅成渊去洗漱台清洗伤口,让他坐到沙发上。
涂抹碘酒消毒,止血,上完药用纱布和绷带包裹小臂,缠绕几圈再拿医用胶带封好。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几分钟完事儿。
医药箱先放你这里,过两天还要换一次药。o o打过疫苗,也定期做检查,身上没有病。如果你不太放心,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打疫苗。
嗯。傅成渊压根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注意力全被白亦然那张漂亮的脸蛋所吸引。
直至少年离去,他的目光仍然在门口逗留了很久。
低眉看着绷带最外层系着的白色蝴蝶结,傅成渊神情恍惚。突然他单手捂住面部,把头埋得更低,耳根子火烧一般红红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
不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