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报仇？对，报仇……方师，我怎么做才可以报仇，我要那陈洛死，我要他全家死绝。”

方师轻轻说道：“不难。”

他弯下腰，凑到叶渠耳边：“你死了就好！”

叶渠眼瞳一震，望着那张他信任的面孔，突然想到了什么：“叶闻！你们投靠了叶闻！”

方师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今日怎么如此聪明？你若是一直有这样的见识，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方？”

叶渠一手撑地，往后退着：“方师，我还可以拼一拼的，只要你们……”

“嘘！”那方师伸手在嘴边一吹，叶渠就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在你身上，浪费太多了，既然有更好的选择，那就不怪我们了。”

方师一挥衣袖，一道轻柔的力量包裹住叶渠，将叶渠抬了起来，缓缓朝水井飞去。

叶渠睁大眼睛，望着那黑黝黝的洞口，嘴里嘶吼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洞口在叶渠视线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最后——

噗通！

……

长秋宫。

皇后黑着眼圈，坐在床边，默默发呆。

女侍跪在地上，手中捧着食物，哽咽道：“娘娘，您就吃一点吧，这样下去，您的身子……”

这时一道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小太监跑来，跪倒在皇后面前。

“娘娘……”

皇后看了一眼对方，终于开口道：“是渠儿让你来传口信吗？你告诉他，母后一定会救他的。”

那小太监趴在地上，不敢应答，只是一直颤颤发抖。

皇后看到小太监的样子，心头一阵无名火升起，站起身，抬起一脚踢在对方肩膀上，自己却脚下一软，摔在地上，几个女侍连忙上前扶住。

“说！渠儿让你来说什么？”

“太子……太子他，薨了……”

小太监颤抖着说完，脑袋死死地贴在地上。

皇后楞了一下，连忙推开周围的侍女，扑上去，抓住小太监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你说漏一个字，哀家活剐了你！”

小太监颤抖地说道：“太子……投井……薨……薨了……圣上封锁了……消息……奴婢是……走水道……来给娘娘……报信的！”

“我儿死了？”

“太子他……投井自尽了……”

皇后死死地看着那小太监，突然抬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烛台，重重砸在了小太监的头上，小太监应声倒地。

皇后仍然拿着烛台狠狠地砸着，嘴里高喊：“我儿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凭什么活着！你为什么不去好好照顾我儿！你该死！该死！该死！”

皇后扔开烛台，那小太监的脑袋已然被砸碎，血流遍地，死的不能再死。

皇后看向宫中其他人，所有侍女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皇后站起身，浑身是血，她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

她缓缓走到端着膳食的女侍面前，在对方颤抖的手中接过一碗汤，优雅地用勺子喝了起来。

“处理尸体，这件事不许外传。”

“渠儿还在宗人府待着，本宫一无所知。”

“告诉叶闻，他不是想认本宫为母吗？本宫答应了。”

“告诉他，母亲，会帮他成为太子。”

……

陈洛甩了甩手，落笔写下了《射雕英雄传》最后一句。

最近事情有点多，直到今天才写完全本《射雕》，终于可以知道这本书的书灵是什么了。

按照书灵向来不按路数来的方向，陈洛完全猜不透出来的会是什么。

五绝他就认了。

周伯通也行啊。

郭靖、黄蓉也没问题。

实在不是，全真七子也凑合。

除了角色，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有诱惑力的东西了。

总不会是武穆遗书吧！

总不会是草原的雕吧！

总不会是黄蓉做的菜吧！

也可能是隐藏人物——黄裳！

就在陈洛心心念念中，那全本手稿上的雅文凭空升起，组成了一个漩涡，随即，一道阴影穿过漩涡，出现在陈洛面前。

“嗯？”陈洛伸手接过那东西。

一块石头？

那石头一端仿佛被刀削了一般，上面浮现一个雅文字体。

“华”！

紧接着，一个和百晓生差不多的人影从那石头中浮现出来，冲着陈洛一施礼——

“华山山灵，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