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起身甩了甩手,往炉子里添了几把柴将木屋烧的热乎乎的才转身出门。
最近要顾虑到那人的胃口,她特意每天从镇里带菜回来让奶奶做,顺便改善一下祖孙二人的生活。
可是荆郁看着一荤一素一碗好比刷锅水的汤,就食欲全无难以下咽。
这么多天他也知道这里也就这么个水准了,吃不下就得饿着。
“你借我点钱。”
平地起惊雷!
空气瞬间凝住,她可以讨好他,可以忍着不骂他,可动她的钱就是动她的命!
见她装聋作哑,荆郁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借钱,但是就是知道丢人他也没法,再这么呆下去他是快等不到来人接他了,他打算自己回去。
“百倍还你。”
“空口无凭,你要是不信可以立字据。”
之前的钱都没还,还想再借……他这两天是不是飘了?
“你觉得我像有钱样么?”
这么能敛财的人说没钱,他不信。
“你这么容忍我讨好我不是有所求么?直说好了,各取所需也公平。”
席英码柴火的手停了下来,思索了一番才摘下手套坐下来,既然他这么直接,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有个妹妹,三年前在江省锡镇丢了,报过警,但是一直没找到,你不是江省人么,见你气质出挑,面相不凡就知道荆大善人家里一定也有点实力,就想请你帮帮忙,别说帮找到哪怕能找到一星半点有用的信息,这钱我都不要了。”
“我还可以尽我所能付你酬金,如果不够我可以打欠条。”
倒是直白,他还以为又是图钱想攀关系的。
找人,对他来说不过动动手指的事。
他虽然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可是对于有些人他可是很记仇的。
就比如这个前段时间让他吃尽苦头的奸商,现在都不肯给他找个像样的住的地方。
“就这?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紧紧扒着木凳的手松了,他这是答应了?而且好像十拿九稳似的,不会是在吹牛吧?
“不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和诚心,看你这几天表现还不差的份上我就给你打个对折,之前我不是欠你钱么?多少来?700多?你知道找人肯定要花钱的,你不可能叫我给你出把?”
“一口价,70万,帮你找到人。”
70万?他怎么不去抢?!空口白牙就让她出70万?
“行,等你找到我一定如数付你!”空口许愿谁不会?不过如果真能找到,别说70万,就是700万她也会想办法赚到。
荆郁也就这么一说,本来他就不差那仨瓜俩枣,可是看扮乖巧的小姑娘深棕色的瞳孔藏了些戏谑在里头,干净漂亮的眼眸根本不像它所展示的安静乖巧,他可知道这明亮的小眼珠滴溜一转就是一个主意,还是坏主意!
以牙还牙,“那就写个欠条吧。”
写呗,呵,反正她户口上又不叫这个名字。
后来两个半的大少年少女趴在木床上头对头协商了一天终于出了结果。
内容如下:荆郁答应席英在一年之内(201x年-201y年)帮其找到表妹,席英需支付酬金70万并抹去荆郁所欠债务。如果荆郁不能达成,则需要赔付席英700万,在此期间席英必须对荆郁服从命令随叫随到。
两人对协议上的几百万没有任何分歧,可是却对几百块钱的债务争执起来。
荆郁坚持要抹去这七百多的账,席英肯定是不同意的,她又不傻,空头支票遥遥无期,眼巴前能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她可是最实际的。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以荆郁需支付欠款告终,两人都签了字按了手印,一式两份。
不靠谱的胡闹中参杂着几许没有任何法律约束力的正经,这份协议后来被荆郁一直锁在保险柜里。
诚心拿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态度。
送饭洗衣,烧水按摩伺候沐浴,物质上还是老样子,可是精神上荆郁确确实实享受到了。
今天他非说自己脑袋疼肩膀疼让她像那天他发烧的时候给他按头按肩膀。
“态度要诚恳,做事要用心。”
看着闭眼一派享受模样的荆郁,席英朝他脖子比划着掐了掐,真想掐死他,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滚蛋啊,等他回家赶紧帮她落实找人这事,她也算有个盼头。
“用点力!没吃饱饭啊?”
“草,你他妈想谋杀啊!滚滚,我不用你了。”
不听不听狗放屁,他让住手她真住手了,要的就是这效果。
晚上她一手套着打湿的搓澡巾一手拍着门板,不怀好意的叫喊:“开门,你不是让我伺候你么,那你开门啊,不搓澡是洗不干净的!”
“你给我滚!狗变态!”他就知道这奸商不仅有求于他,还对他心怀不轨!这地方是真不能呆了!
“害什么羞啊,我一个女的都没你这么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