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的人。
而林落烟虽然会主动,却也从来不屑于那些低劣的手段。和其他人不同,她不是往谁身上贴,她是以猎物的姿态主动出场,引别人过来。
尽管他们从出生开始的成长,多多少少就听过对方的名字,偶尔也会共同出现在个别大型的家族场合。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完全没有交集,隔着遥远的人海,像永不交融的两个圆,哪怕有过几次视线偶然地碰撞,也会无关痛痒地移开。
没点燃,没接近,也无事发生。
听到他说这话,林落烟单手托腮,笑眼盈盈:“你这么喜欢我吗?”
语气里有明显的不信,但故意逗弄更多。
季淮颂没答她这话,低哑的烟嗓含混着笑意:“我挺想亲眼看看,你穿着高定礼服,坐在路边吃烧烤的样子。”
说着,他“啧”了一声,语气和表情一同惋惜,“可惜了。”
“……”
林落烟抿唇,有几秒无语。
有什么好可惜的,就这么想看她的笑话吗?
“不是想看你笑话。”
季淮颂瞄了她一眼,蓦地出声。
林落烟愣了下,眉间轻蹙:“你是不是辅修心理学了?”
她说着想起来,“理学院前几天那个讲座活动,你去了?”
“很难猜?”
季淮颂直视前方,“你写脸上了。”
林落烟瞬间噤声。
她是一个很能控制真实情绪的人,在高压又变态的恶劣环境下,从小就懂得戴面具生活。
今天没有戴口罩,居然被他看出来,又或者说是,居然不小心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不免在心里感慨一番,失策啊失策。
到了庆大,季淮颂把车停在天鹅湖畔,牵着她绕过半个天鹅湖,踩上重重叠叠的长台阶。
天鹅湖畔简直是庆大情侣圣地之一,湖里游的是天鹅,岸边走的是鸳鸯。
长台阶两边的桂花树已经凋谢了,树干周围全是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桂花,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余香。
照旧挑了个靠窗的卡座沙发区,林落烟刚坐下,季淮颂就问她:“要什么馅儿的?”
“鲜虾鱼籽的。”她今天因为想吃这个,还记得带校园卡,说着就把自己的校园卡顺手递了出去。
季淮颂没接,垂眼看她。
意识到他没接,林落烟才抬眼看他,微微歪头,眼神询问他又想干什么。
“这么多人,我拿你的卡去刷,别人怎么想我?”
他一手撑着桌沿,语调散漫,没几分认真,玩笑意味更多,说着别人可能的想法,“‘季淮颂这是要入赘啊’。”
林落烟闻言轻笑道:“入赘委屈你了?”
她仰头看着他,未施粉黛的眼眸天然雕琢,漂亮的上目线盛着一种浑然天生的惹人怜,一瞬间将自己放在看似低弱其实并不低弱的位置。
同很久之前,在林老爷子寿宴那个夜晚,她蹲太久腿麻了,跟他撒娇时一样。
也是这个眼神。
半晌,季淮颂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沉声道:“不委屈。”
掌心的温度只落在她头顶几秒,却还是难以遏制的心头轻颤。林落烟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思绪不自觉地飘荡起来。
方才她是真的生理性的心头轻颤,她感觉到了。
知道他也没有真心,但不得不承认,跟他待在一块儿,她意外地感到放松。
她不想去深究,这份放松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被他撞破了真实的自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太奇妙了,她不希望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收心了没
长岛冰茶
“看什么?”
把碗放在她面前, 勺子和筷子递给她,季淮颂在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