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深吖?你有收到话佢系几时返嚟嘅咩?”
“唔知啊,我都冇谂到。”
“难唔成霍家内部嘅夺权又开始喇?”
想起刚刚霍聿深身上难掩的戾气,蒲川已经很多年不曾看到自家老板如此外露的情绪。
如果这件事不能处理妥当,恐怕他这个董事长秘书的位置明天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看着记者们心里已经有了数,蒲川指了指地上的冰桶,已经快要失去耐心,面无表情地说:“相机放在这里,就可以离开了,补偿会在明天下午前支付到私人账户。相信各位并不想失去现在手上的这份工作。”
话音落下,已经有记者有了动作,率先把自己的相机扔进冰桶里,不敢再多看一眼。
肉痛,但也无可奈何。
有些热度,他们还是不敢要的。
很快,身后响起一行脚步声。
蒋家泽匆匆赶来,看清前方不远处的人,瞬间面露讶然,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蒲川。
男人的眼下还挂着乌青,这些天他一直东奔西走地忙着项目审批的文件,之前他投机取巧,在文件上做了不少手脚糊弄,可那天霍聿深发话之后,他不敢再走偏门旁道,只能重新去联络政府机关重审项目。
生意上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刚回来之后又被枕榻的情人摆了一道,导致他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
虽不知道蒲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他还是整理着衣襟走过去,刚刚的戾气瞬间变成了温和的笑脸:“蒲助理?”
蒲川回身,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他,还是秉承着礼貌颔首:“蒋总。”
既然蒲川在,霍聿深想必也在这里。
蒋家泽接着问:“霍董也在这里吗?不知道方不方便和霍董约个时间,文件已经都准备差不多了”
蒲川打断他的话:“霍董的确有两件事让我转达给您。”
他不急不慢地开口:“第一,项目的事情霍董亲自过目之后,认为流程可以彻底终止。霍董说,霍氏集团并不需要私生活混乱的合作伙伴,来增加项目运作的风险。”
话落的瞬间,蒋家泽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变得铁青扭曲。
所以从一开始,霍聿深就是在耍他。
垂在身侧的手收拢,就在那股怒火不知如何发泄时,蒋家泽终于注意到面前的一排冰桶,一部分冰块已经化成了水,周围的地上布满水渍。昂贵的照相机浸泡在冰桶里,均已报废。
他作为刚才的当事人,自然知道这些记者的相机里都拍到了什么。
他,黎晓晓。
还有
饶念。
陡然意识到什么,蒋家泽猛然抬起眼,眼里划过一抹阴鸷,阴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忽然想起那天车上的女人,明白了那阵熟悉感从而何来。
那种所有物被人抢走的愤怒感充斥着大脑,让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变得阴戾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青筋凸起。
然而蒲川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漫不经心地推了推眼镜,继续用平缓的语气吐出那件残忍的事实。
“第二,您的未婚妻,霍董先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霍董这种行为不提倡模仿哈,毕竟商人不讲道德
他在哄,只是不太熟练。
饶念躲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里,并不知晓外面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这里好像被隔绝成了另一个世界,肩膀还泛着火辣辣的疼,不出意外应该已经青紫一片了。
外面的闹剧还没结束,饶念听见保镖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乱成一团。
刚才人群中记者的那道声音依然宛如梦魇一般笼罩,好像一下就能将她拉扯回四年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时间。
她靠在门上静静屏息,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紧紧环抱住膝盖,等待外面的混乱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逐渐恍惚起来,听见那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近,而后在门前停下。
下一刻,门外响起一道沉稳的声线。
“是我。”
措不及防听到那道熟悉的声线,饶念心尖蓦地颤了一下,瞳孔难以置信地收缩。
霍聿深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的嗓音低醇,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她咬紧唇,还是不说话。
默了默,似是低到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又低声道:“香港有事处理,一直没得闲。”
顿时,心口像是被什么浅浅挠了一下,有些发痒。
这算是解释为什么这些天没来找她么?
其实他根本不必解释,毕竟他们之间根本算不上有什么关系。
顿时,心口像是被什么浅浅挠了一下,有些发痒。
饶念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日理万机。
上次见面时的最后那句,饶念不能否认,她的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