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没对此做出解释。
常言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他拍掉他胳膊,专戳他痛点:“香槟带了没?别忘了零点过后,庆祝爷喜提新车。”
“丢!”赵丞爆粗,“比赛都还没开始,你就知道你会赢?”
周雨晚在旁边听着,“你们赛车?”
“嗯啊,”赵丞说,“不止我们俩,还有几个人进赛道。不过我跟阿渡打了个赌。我赢了,他那块百达翡丽归我。他赢了,我那台限量大牛归他。”
“豪赌。”周雨晚简短评价。
赵丞:“诶,我俩之间,你押一个?”
周雨晚兴致缺缺:“……我押对了,又能怎样?”
商渡莞尔,挺大方:“你押对了,我那块表归你。”
赵丞不乐意:“你那表不就一只?给她了,那我的奖品呢?”
商大少爷无所谓地耸耸肩,“所以我会赢,而她只会押我赢。”
“那就加赌注。”周雨晚浑水摸鱼,既然被莫名其妙拉进这场赌局了,她当然要捞一票大的,“赵少,要是押你赢,押对了,我又能得到什么?”
“我那台车给你。”赵丞撂这话眼都不带眨的,十分爽利。
“行。”商渡单手抄兜里,额头朝赵丞一斜,对周雨晚说,“这局你押他。”
“怎么?”赵丞乐了,“知道玩不过我,认怂了?”
“风刮来的钱不捡,傻不傻。”
商渡轻嗤一声,多的懒得说,深怕这傻子脑筋转过来。
那边有人叫他,他过去跟人聊两句。
他不说,周雨晚也不说。
她在网上挺有名,又是二代圈里的,这里认识她的人不少。
有两个关注她ig的女生过来搭讪,周雨晚闲得无聊,这会儿挺好说话,一来二去,彼此加了联系方式。
“那个,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渡爷带女生过来,”一女生说,偷瞥商渡的眼神带点怯,“你是他女朋友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是又不是。
目前在周雨晚心里,值得和“薛定谔的猫”这个千载难题相提并论。
赵丞的智商直到这时才充值成功:“靠!差点忘了你俩一块儿的!”
她的就是商渡的,商渡的就是她的。
商渡要是赢了,车是他的,表送给妹子,人妹子是他的,表当然也是他的。
他要是输了,没道理他赢走商渡一块表,还得转手还一台车给他们。
啧,失策了。
人到得差不多,山路赛道也封闭,禁止无关人员和车辆进入。
几台造价不菲,改装价更是惊为天人的跑车,停在线前,只等一声令下,奔腾而出。
“你跟谁车?”赵丞开的就是那辆限量大牛,头从车里探出来,问她。
意思明了,她押谁,就跟谁的车。
横竖她都不亏,周雨晚有点纠结。
就她个人而言,兰博基尼比双面腕表实用些。
车么,有驾驶证就能开。
可商渡的表,适合装逼,但未必适合她戴,使用率不高。
不过……
她不知道赵丞实力如何。
但商渡从小就开始玩卡丁车,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比赛,成绩喜人。
她觉得他有基础在,按理来说,胜率会高些。
她眼睛在赛道那几台车上打转。
赵丞的大牛旁边,就是商渡的车。
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一台法拉利,车窗降着,他胳膊肘搭在那儿,手往车窗外自然下垂,指间夹一支烟。
猩红火光在风中明灭不定,烟雾缭着骨节分明的长指。
vi梅比乌斯蓝莓爆珠。
这是他抽的烟。
周雨晚在他床头柜上看到了烟盒。
他把袖子卷上去,她才注意到他腕上原来戴了一块表。
两人都是来真的,当场定输赢,当场给东西。
“周雨晚,来不来?”赵丞催促了。
商渡由始至终没说话,只是心慵意懒地抽着烟,烟气袅袅腾空,把他面容模糊。
那双眼却很亮,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点居高倨傲的审视和志在必得,笃定她一定会跟他。
ok,她选大牛。
抬脚往那台车走。
还没到,经过火焰般艳红的法拉利,车灯乍亮,闪着她肉眼的同时,“嘟嘟——”喇叭声刺得她耳朵疼。
周雨晚捂着耳朵,想隔着车前窗剜他一眼,可灯光实在太亮眼。
要命的是,那些没参加比赛的人也在闹,手中电筒的光束在空中乱摇。
烦躁。
转身,中途改道,她到法拉利的副驾。
他开车门,周雨晚坐进去。
“混蛋。”嗔他。
他不以为意地努了下嘴,抽完最后一口烟,熄了,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