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离你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还够重新做一个,可还没开始”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低声打断。
“就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傅思漓被他这句噎得说不出话,竟然还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淡淡的幽怨,好像这几年里是他受了更大的委屈。
想起了什么,裴时隐又沉声道:“你还送过他花。”
一盆花而已,他连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醋都吃,连她送过季言忱什么东西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傅思漓也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吃闷醋吃了这么多年。
他根本不是不在意,只是装出来的不在意而已。
她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那么死要面子”
他就是个傲娇怪,最后好像变成她让他受了委屈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不主动开口问一问她,她都追在他后面那么久了,他怎么还是笨得分不清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看着他的侧脸,傅思漓眨了眨眼睫,忽然道:“你跟我爸还挺像的。”
闻言,他侧眸看向她,挑了挑眉。
对于父母的爱情故事,傅思漓还是有所耳闻的。
父亲也是一个性情冷淡隐忍的男人,除非在她和母亲面前,才会露出温柔宠溺的一面。
在没有和母亲重逢前,也是有什么事都自己藏着,即便是偷偷守候了那么多年,也绝不吐露半个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闷葫芦。
还有之前她的妈妈也是做了一枚领带夹,送给心爱的人,还会在里面悄悄刻上对方名字的缩写,把隐秘的爱意偷偷藏起来,等着对方发觉。
所以她就也这样学着做了。
这么看来,从某些方面,裴时隐倒是和她父亲如出一撤。
可那又能怎样呢?她偏偏就是喜欢他这副样子。
但这些话傅思漓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忍着笑,看着那个已经有些旧了的领带夹被他握在手里,心底又忽然泛起愧疚的情绪。
“这个别要了,等我有空再给你做一个新的吧。”
闻言,男人的眸光微微亮起,盯着她,不依不饶追问。
“什么时候有空?”
傅思漓不自觉挽紧了他的手臂,被他周身清冽的味道包裹着,仿佛飘来的雨丝也不再那么冰凉,反而热腾腾的。
“就当新年礼物嘛。”
还有不到两周到新年,如果她手艺没怎么生疏,动作快点,肯定能在那时候送给他。
傅思漓从未觉得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轻松过,挽着他的手臂,就连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就在这时,后方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似乎也是一对小情侣。
“宝宝,看看喜不喜欢?”
看见男孩手里的东西,女孩瞬间惊喜道:“是我昨天刚加进购物车的色号!谢谢老公。”
人家谈恋爱都是叫宝宝的,他叫过她什么?
听见这些,傅思漓忍不住拽了一下他的袖口,清了清嗓子,状若无事地开口问。
“喂,我叫什么?”
男人挑了挑眉,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她也不知道他刚刚听见了没有,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应该是没听到。
算了算了,他就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她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
一直到回了家,洗完澡之后上了床,傅思漓把被子蒙在头上,还在生闷气中。
直到身旁的被子深陷下去,卧室的主灯被熄灭,只剩一盏她刚刚点着的香薰蜡烛安静燃烧着,淡淡的玫瑰香气缭绕在空气里。
裴时隐看着隆起的那一小团,唇角不觉勾了勾。
“刚刚想听我叫什么。”
话音落下,被窝里动了一下。
他挑了挑眉,俯下身靠近了她一些,眼里笑意更深。
“宝宝?”
两个字低低沉沉地薄唇处溢出来,听到那个称呼,让傅思漓的耳膜瞬间一麻。
顿时,被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不再流通,闷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原来他当时不是没听到,就是故意在逗她。
就在傅思漓脸颊滚烫发热时,被子忽然被掀开了,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还没等她有机会大口呼吸,男人的唇瓣已经覆了上来,舌尖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的香甜气息。
可却怎么都不够,不够宣泄他心底压抑的情愫。
裴时隐此刻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她一直喜欢他,从始至终,她的心里就只有他。
从前所有的嫉妒和不甘,都只是他在庸人自扰,他并不需要再压抑任何感情,因为他此刻可以完完全全地确信,她会包容他的一切。
爱一个人,是会把伞柄朝着她的方向倾斜,同样也会把他倾斜的伞柄扶正。
只要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心脏处传来的汹涌无法克制,只是亲吻并不足够,掌心不觉收紧,扣住她的腰肢,似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