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逛街买的?”
她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面红耳热。
“这是为了配货!”
上次傅思漓被他带着骑过一次马之后被勾得来了点兴趣,今天在店里买包的时候左右都要配货,几十万的额度也不知道配什么好,她就顺手拿了个马鞭,打算下次有空去马场的时候带着用。
可现在被他这么扫了一眼,莫名东西就变得特别不正经起来。
就在她发怔间,裴时隐忽而迈开长腿,朝她逼近了两步,高大笔挺的身影覆了下来。
他微微俯下身,狭长的眼眸微眯,语调变得意味不明。
“身上怎么一股男人味儿?”
顿时,心脏因为紧张重重跳了两下,傅思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躲,根本不敢直视他。
“什什么男人味?”
他是狗鼻子啊!她都泡过澡了还能闻出来?
一双幽深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着她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自己交代,还是我让人去查。”
傅思漓顿时急了:“别别别”
万一传出去,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他。
岂不是脑袋看起来绿油油的了
大概是心虚得太厉害,几秒后,傅思漓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在诈她。
他怎么那么坏!!
“你怎么那么小气,不就是看了场秀么。时欢心情不好,我陪陪她而已,又没真的摸上去”
她只说了几个关键词,裴时隐很快就猜到了她去看的什么。
原来不仅看了,还有想摸的意思。
昨晚吵着有多累,多一次都得哄半天,今天的精力恢复得倒是快。
他忽而轻笑一声,意味不明。
傅思漓被他这一下弄得更加紧张,眼睫颤动得更厉害了。
直到看着裴时隐抬脚逼近,顿时觉察到了熟悉的,危险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
昨晚的触感还历历在目,男人一靠近,她的指尖就已经不觉开始发麻,呼吸也不禁乱了起来,燥热异常。
“做做什么?”
裴时隐垂着眼,抬手解开最上端的两颗纽扣,深邃的目光凝着她。
低醇的嗓音近在咫尺,让她耳尖的热意迅速攀升,心脏跳动的速度也逐渐难以控制。
“自己说,怎么罚你。”
他的瞳仁漆黑,眼底倒映出她的模样,傅思漓已经开始腿软,又分不清他说的罚,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肆意妄为。
巨大的落地窗下,全景视野,甚至连外面的伦敦眼都清晰可见,摩天轮周围泛起紫色的光芒依然光怪陆离地映照在玻璃窗上。
很快,因为室内外的温差,玻璃窗接触皮肤时是冰凉的,冰得她不自觉瑟缩着,想往后躲,却又被他紧紧抵着,无路可退,男性气息织成一张大网将她紧紧包裹着,密不透风。
不过很快,光洁的玻璃表面就已经泛起淡淡的白雾,可窗上的倒影还是能看得十分清楚。
她越是别开脸,就又被男人冰凉的长指掐住了下巴,强势地转了回去。
继续看着。
他的肩背处还有昨晚被她指甲抓出的一道道暧昧红痕没消,此刻又添了新的上去,斑驳交叠。
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傅思漓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眼尾已经有了微微湿润的痕迹。
直到听在他在耳畔慢条斯理地开口,低沉发哑的嗓音缭绕周围。
“这样是不是比下午的那些好看?”
下午看的都是假的,做戏而已,哪里能和现在无比真实又深刻的体验相比较。
何况当时她只是台下的观众,现在是主角。
丝带被解开,飘扬在地毯上,礼盒的盖子也散乱在一旁。
下午才买的配件,她没想到竟然会在现在派上用场。
脚下仿佛不再是繁华的车水马龙,而是变幻成了一望无际,白皑皑的雪地,不知何时春雪交融,恍惚间绽开了一片嫣红,花瓣盛放开来,花蕊里绵绸的花蜜颤巍巍地落下来,淋了满地。
夜幕浓稠,月光隐匿回云层,窗外似是下雨了,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脆弱的窗,淅淅沥沥的水声四起,直到一阵白芒划过,落地窗上也被淋上了水渍,一团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 风雨终于停歇,室内尽是暖意盎然。
窗前惩罚得够了,傅思漓彻底得了教训, 一边哭一边承诺着再也不去看了, 他才终于舍得放过她。
男人抱着她去浴室里洗了澡, 然后又仔细把她身上擦干,抱回了床上, 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
身上重新变得干净舒适后,傅思漓终于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可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瘫软在他身上, 脸颊还泛着潮红。
“渴了”
裴时隐只好系上睡袍的带子, 起身拿来水,然后端到她唇边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