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清甜悦耳,像带着一把小钩子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他喉结微动,在众人的等待下,最后应了一声。
见他亲口承认了,老爷子顿时打消了怀疑,笑得更高兴了,傅思漓也终于松下一口气,可脸颊升腾而起的热意却莫名有些挥之不去。
而餐桌对面,苏婉眸光微动,唇边笑容不变:“真看不出来,时隐这么懂浪漫。”
傅思漓只顾着演戏不露破绽,连唇角上有刚刚的食物残渣都没发觉。
男人看见,拿起一旁的餐巾,给她擦掉唇边沾着的碎屑。
他敛下眸,嗓音低沉:“吃饭还那么多话?”
感受到他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唇边,傅思漓浑身一僵,仿佛有电流通过全身,大脑空白了一秒,被他擦拭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烫。
她强迫自己收敛思绪,心里忍不住腹诽一句。
他怎么演得比她还逼真
在餐桌旁服侍的佣人大多是早些年就在裴家的老人,也算是看着裴时隐长大的,知晓他的性情是多么冷淡倨傲,何时对别人有过这样的举动。
见此情景,大家的眼里都十分意外,不过又不约而同地露出欣慰之色来。
看来两人的婚姻果真是水到渠成,并非外界传言的商业联姻。
就连管家在一旁伺候着,都忍不住笑着开口:“少爷的脾气真是比从前温柔了不少,看来还是成家给人的改变大。”
裴仲卿满意地点头,看着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也颇为欣慰。
“一物降一物,总有人能治住这小子的臭脾气。”
一顿饭下来,傅思漓脸都快笑僵了。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走了,谁成想外面竟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山雨欲来,电视机里发出了临时的台风预警。
苏婉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语调柔柔地开口,适时道:“今天也晚了,不如就留下来住吧,夜里开车也危险。”
老爷子一看外面的天气,当即拍板道:“你们俩今晚就留下来。”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傅思漓就只能认命。
晚上,老爷子就把裴时隐叫到了书房。
一边下着棋,裴仲卿问了几句集团有关的公事,他最近病了,前几天裴时隐收购环亚的事情做得雷厉风行,一时间镇压了公司里不少风言风语,让他十分满意。
想起车祸的事,他关心问:“伤怎么样了?”
裴时隐落下一子,“好多了。”
虽听他这么答,裴仲卿忍不住叮嘱道:“过几天再让程修给你看看,别落下什么其他毛病。”
话锋一转,他又问:“听说你前几天把顾昌明的小儿子弄到警察局去了?”
裴时隐没回答,老爷子又道:“大半夜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虽是问句,裴仲卿的语气却也没太斥责,他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也知道是对方先惹的事,于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心疼你老婆,下次也注意着分寸。人家拉着老脸来找我求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知道了,爷爷。”
虽听他这么应了,裴仲卿也知道他就是口头上敷衍,心里打定的想法谁也干涉不了。
他叹气,很是无奈:“当初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去傅家提亲,傅家原本没答应把宝贝闺女嫁过来,是你想法设法才把人娶到手了,既然这样,趁我还没还没完全老了,就赶紧让我抱个曾孙。”
见他要走,裴仲卿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叫住他:“下个月就到你尹伯伯的忌日了,当年他走的时候,还托我照顾他家人,听说他孙女最近快从意大利回来了,那姑娘个性要强,从来不主动开口求人帮忙,要是开口了,你就帮一下。”
男人脚步未停,推开了书房的门。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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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佣人就收拾好了三楼的卧室。
夜色渐深,裴时隐还在书房没回来,傅思漓只好先去浴室里洗澡。
等回来时,裴时隐临时有工作需要处理,文柏很快送来了电脑。
他也没特意下楼去书房,就在房间里开会。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一场会议结束,浴室里的水声才渐渐停止。
傅思漓把睡衣穿得严严实实,先探了个头出来观察情况,就发现男人正在书桌后专注办公,居然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原本她还有点紧张,刚刚洗澡的时候脑补了一堆剧情,担心某人别为了逼真就假戏真做。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工作狂是不配拥有x生活的。
何况在他眼里,她就算坐在这里,顶多算是个会喘气的花瓶。
房间里没外人,他们也不用再演了。
傅思漓彻底放松下来,穿着浴袍出来,头发随意用毛巾包了起来,就独自霸占了大床。
他工作他的,两个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她随便在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