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婧发现自从吃完晚饭后,月白好像就有些心事重重的,好几次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难不成是因为她没吃他夹过来的豆腐?
不应当吧,况且当时他的表情实在也没有变化。
她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纠结一番之后决定干脆去找月白问问清楚,只是刚走到他的窗边,就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形容不上来,但大概就是匀速碰撞的声音。
他在干嘛?
隔着墙她听不清楚,看着纸糊的窗户,木婧有点想试试是不是真沾点口水就能把这层纸捅破。
嗯,电视剧里讲的的确是真的。
窗户纸一捅就破。
她透过小孔一看,模糊的光影里,似乎是他在给自己自我安慰。
嗯……有点微妙。
真不怪她没往这个方面想,只是他的安慰形式真的比较独特,别人安慰的时候多少都会整点上不得台面的声音配合着,偏偏他安安静静的,机械性的撸动,和公事公办差不了多少。
还是对他来说,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什么让他快乐的事?
她回忆了一下之前帮他那几次,然后果断去掉了这个错误答案。
只是木婧觉得这种时候应该不太适合进去打扰,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最脆弱的时候,冒然打扰别给孩子吓萎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但既然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她把窗户复原,回屋躺好,想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意识朦胧之间,好像有什么人悄悄走进来了。
她能听出来是月白的脚步,但并不知道他为何而来,索性继续装睡,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动静。
她犹豫着起身一看,才发现身后已经多躺了一个人。
一点动静都没有,突然就出现在了床上,当真是把她吓了一跳。
“是我……”
她当然知道是他了,要是不确定来人是他,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就把他解决了。
“怎么了吗?”
“让我躺会儿就好……”
他只睡在了床边小小的一块地方,木婧怕他摔下去,便让出了一大半的位置给他,示意他可以靠过来些。
他往前挪了挪,手臂贴到了她的身体,见木婧没有躲开他,他也松了口气,试探性的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便更加大胆的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木婧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想抱也就由着他来了,况且被他抱着的感觉不差,暖乎乎的。
见他没了后续的动静,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语气温柔,像是在敲击他的心灵,在他感觉到自己完全被属于她的味道包裹之后,这才有了点反应。
“我有些害怕。”
“怕?怕什么?”
他又安静了好半晌,还是在她亲了亲自己的脸颊后才再度开口。
“你说的和我试试,若是不想和我试试了?你会不会也和别人试试?”他把脸靠在了她的额头上,感受着她的体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此刻她是真实的。
木婧被他问得有些哭笑不得,还差点被他的话绕进去:“怎么会呢?”
可月白没再接话,收紧了手臂的力道,让她完完全全的贴附在自己身上。
他抱得很紧,就像很怕和分开一样。
这个姿势她没法在亲到他的脸安慰他,挣又挣脱不出,索性干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看啊,我又没有接触过外人,能去和谁试试?所以你想的根本就……”
“云容。”
木婧沉默了好久,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这个不靠谱错误的答案他是从哪里抄到的。
月白见她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是她默认了,手上的力道也因此松了不少。
如果她想……那他自然不会让她为难……
想不明白,她只能开口问他:“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和大师兄试试?”
“他叫你轻轻。”他语气失落。
木婧又是一阵无语,她倒不介意他会吃醋这件事,只是这吃醋的对象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大师兄甚至是宗门里见面最少的人:“照你这么说小时候师尊也叫过我轻轻,二师兄也都这样叫过,那你怎么不报他们的名字?”
月白否认的摇头:“他们不一样……”
这能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都是宗门里能接触到的人,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但顾及到他的月白从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他既然会这样想肯定是有缘由的,便还是先温柔安抚起他来:“难道只是因为大师兄叫我轻轻吗?还是有别的什么?”
“你……喜欢粘着他。”
他的语调听起来委屈极了,不过木婧觉得此刻的自己也很委屈。
但他这样一说倒真让她有了些眉目。
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