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于竞微。
另一边。
于竞微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沾染上了病毒细菌,恨不得立马冲回家洗澡换衣服。
病床上的沉泠还在发表获救感言,他百无聊赖地刷着财经新闻,手机顶端突然跳出了沉珈的名字。
他这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过个场互相加了微信,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聊过天,朋友圈都没点过赞。
沉珈的微信名字就是她的本名,头像是一副色彩冲撞分明的油画,扭曲的空间里,叁个不同年龄阶段的赤裸女性位于画中间,充满了低沉晦暗的情绪。
他想起来,是克里姆特的油画作品《女性的叁个阶段》。
于竞微戚眉,点开微信,入眼的就是一条古怪的日文信息,上面还附带着一个视频。视频封面是一片闪白,他下意识点开,顿时不堪入目。
还好他平常习惯手机静音。
里面那个按着沉珈肏弄的男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看见那串不明意义的文字,又翻译了一下沉珈发的日文:姐夫和妻子妹妹的夜晚精品剪辑avi
于竞微的脸冷得像块冰玉。他还是太有素质了,待人太有礼貌了,家教太好了。
他冷着脸发了个问号过去,弹出来一个红点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于竞微气笑了,他放下手机,抬眸就瞧见沉泠满眼泪水感激地模样。
“疼得想哭就让医生给你打镇痛,我先走了。”
他装作没听见沉泠的挽留和追问,出了医院,就找人要到了沉珈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几声后,他被挂断,再打过去,又是拉黑。
换成司机的手机打过去也是这样。
于竞微开始思考起他和沉珈的关系,她哪里来的胆子叁番五次在他面前蹦跶?
对于无法正常沟通的人,他向来有自己的办法。
沉珈也明显低估了于竞微的素养,从那天他带着几个保镖来赴约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她回到珑璟花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缓缓驶入车库,周围的灯好像坏了,只能靠着车灯看清周围的景象。
停好车后,沉珈刚关上车门,一双粗糙有劲的手从黑暗中钻出,捂住她的口鼻就往后拖。
沉珈心里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力气的差距摆在这,挣扎无用,抓她的人也必然有所求,有所求那就证明能够谈判。
就连抓沉珈的人都很惊讶,平常人被这样对待,一般都会以为自己被绑架,开始剧烈挣扎试图逃跑,但沉珈没有挣扎,甚至由着他拖着出了车库,丢进了车里。
沉珈脑袋上被套着袋子,双手被麻绳捆在后面。她侧躺在后座,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周围的嘈杂声逐渐消失,应该是到了郊外。
夜晚的郊外,静得可怕。
车缓缓驶入一处灯火通明的庄园,进了地下车库后,沉珈被人勾着腰提起就拖出了车里。
进门,上电梯,叮的一声,随着电梯门打开,扑面而来的还有浓烈的红酒味。
沉珈被人扔在了棕皮沙发上,眼前只有从袋子里透出的丝丝光芒。
耳边响起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声。很快,这一点光芒也被遮住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松散开,雪纺衬衫的扣子散开在胸前,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沟壑。
“于竞微,放开我。”
下一刻,眼前光芒乍现,沉珈得以看清身处的地方。
挑空的复式客厅内,暖黄暗调灯光沿着墙壁铺开,复古的欧式布置在此刻显得有几分温馨,但最令人瞩目的,是吧台后覆盖到顶层的玻璃酒柜,陈列着各色红酒。
很适宜居住休憩的地方,假如沉珈不是被人绑过来的话,她甚至想喝几杯酒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于竞微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他早已换掉了在医院的一身装扮,深灰色的西装裤贴在他的大腿上,上半身是一件合身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缀着漂亮的蓝宝石袖扣,衬着他露出的手臂肌肤更白了几分。
他穿着黑色皮鞋,慵懒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红酒杯,盯着她的眼神属实算不上平和。
沉珈见他这副没有耐心又不爽的样子,勾唇一笑:“原来姐夫喜欢玩劫匪和人质这种游戏,下次早点说,万一我不小心闹大了,这情趣可就要被人打搅了。”
上车的时候,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这种特殊的干净冷香,她当即就知道是于竞微在动手脚。
只是没想到,发个视频对他刺激这么大。
她突然有点好奇,于竞微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甚至隐隐有了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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