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华还挺喜欢烟萝的脾性,有些可惜。
崔漪澜被如此羞辱,表面上还要装的大度,她不能和皇上理论,只能将气都撒在烟萝身上了。
关起长云馆的门来,谁知道烟萝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结果琴心道:“不是啊娘娘,烟萝好像很得皇上垂青,隔三差五地被叫过去伴驾,崔才人总不好在她身上留下什么虐待的痕迹吧。”
崔漪澜以为烟萝被叫过去就是临幸,要是在她身上撒气,皇上岂不是马上就会发现。
她还不敢。
盛月华十分诧异,“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皇上只是想羞辱崔漪澜,还是真的看上烟萝了,就算不能宠幸也要将她带在身边时时看着。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前面的可能性大些。
但咱们这位皇上多情,经常有看上哪个宫女的骚操作,兴头上来了,便是连着几日独宠,等不喜欢就放在一旁,不管不顾。
那么多不知名的低位嫔妃,就是这么来的。
要是说皇上看上烟萝了,也不是不可能。
盛月华如今代皇后统摄六宫,后宫众位妃嫔时常过来给她请安,不过她毕竟不是正经后宫之主,按规矩,是不必按照皇后的待遇,日日过来给她行礼的。
不过后宫这些女人都是看风向行事,如今她地位最高,可不就过来套近乎来了。
盛月华也是比较佛系,告诉时常来请安的,不用那么密集的来,平日里抽个空闲的时候过来坐坐就好。
她们想过来,她还没那么多时间跟她们说话呢。
与其跟她们驴头不对马嘴地尬聊,她宁愿去处理公务。
盛月华在殿中优哉游哉地修剪花枝,看见琴心进来,立即放下花剪,凝神提笔在摞成小山的宫务上批画。
凝神思考,十分认真。
琴心无奈道;“娘娘,您怎么又偷闲?上旬的宫务都拖到现在还没处理完,内务府那边还等着娘娘查账呢。”
盛月华十分头疼,拿着朱笔随便一画。
“说吧,又是什么事?”
琴心道:“崔才人过来给娘娘请安。”
盛月华闻言,朱笔不受控制地划出了歪歪扭扭的一道。
盛月华尴尬地咳了一声,将那张纸翻了个面合上,道:“崔漪澜?她来干什么?”
崔漪澜和她不对付,是唯二不曾到她宫中请安的妃嫔。
另一个,是自持身份的和妃。
琴心摇了摇头,看着杂乱无章的桌案,头疼道:“娘娘快出去接见吧,这里由奴婢来收拾。”
盛月华等得就是这句话,连忙把笔放下,义正言辞道:“那就交给你了,本宫还有要事在身。”
盛月华不是没有能力处理好,不过她懒,琴心也是她手把手教会的。
自从琴心完全能上手之后,盛月华就经常偷懒,当个甩手掌柜了。
琴心说她懒,她还理直气壮地反驳:“要是所有事情都让本宫做主,还要你们这些下属干什么?看看皇后那虚弱的身子,就是平日里总抓着大权不放,自己熬成那样的。”
“本宫这不是懒,是懂得放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