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像是看到了洪荒开天之景。

在他的眼前，碧绿清光再起，波纹动荡。一块巨大的石壁出现在视线中。

石壁光滑细腻，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众生。

楚程站着这里，石壁屹立那方。两两相照，却没有他的身影。有的只是这万里山河与浩瀚星空，还有无数规则波纹闪动。

只是，这片光景很是模糊。只能看到这山河轮廓，这星河虚影。

楚程收回目光，那山河与星河在刹那之间消失。在块石壁，也消失在这方天地。

“这就是启天壁？”楚程心中自语，又抬头看了一眼前方。

一眼石壁现，一收石壁消。

这石壁不是出现在楚程的眼中，而是心中。可以说，启天壁并不是真物，而是一方倒影。

“没想到，这东西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时，楚程的耳旁响起一道声音。

“李山灵？你知道这东西？”楚程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自然是知道。只不过这是无主神物。在这座天下的沧海界中。名为沧海静心壁。此壁，是我辈修士通达第二步的关键之物。只要在这沧海静心壁中坐个百万年，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成为第二步的绝世强者。”

“只不过，沧海界太大太大，就算是第二步的存在，想要走过每一处，都需要几千万年的时间。更何况这沧海静心壁，属于无垠之物，飘渺不定。很难寻找。就算是我”

“你什么？”楚程眉头一挑。道：“难道你去找过此物？”

对于李山灵的来历，楚程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当年雪谣前辈便已经说过，人世七域，只是在这浩瀚星河的一角。在人世七域之外，还有另一方天地。而这李山灵，应该是另一方天地之人。

“啊哈哈，小李子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有实力进入沧海界，寻这沧海静心壁呢。”李山灵打了个哈哈，道：“虽然这启天壁只是一座类似海市蜃楼的倒影，但依旧能够拓化出规则之力。这些规则，都是天地间的真意规则，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有百道。”

李山灵笑道：“主子，这地方了不得。竟会有沧海静心壁的倒影。虽说这倒影只带着百道真意规则。但你若是在此地坐个百万年，说不定可以直接成为大道强者。”

“”

楚程一愣，好气道：“百万年大道至尊，那我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

李山灵之前说就算是傻子，往前边一坐，都可以成为传说中的第二步强者。然而自己，才能堪堪大道？

“啊哈哈，这不是只是倒影么？”李山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道：“可惜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有足够的福运，那么很有可能再截取一道真意，只不过小李子觉得还是先让你的那三道真意大成，方为正道。”

“贪多嚼不烂。”楚程点了点头，的确想让这三道真意大成。一道真意大成，比三道真意小成要强个几十倍，甚至百倍。

“时间不多，主子还是在快点观这沧海清心壁。”

“只有二十九日，最多只能让剑意大成。”楚程摇了摇头道。

对于水之真意，只需等水元果全部吸收，自能大成。而虚空之道是为虚意，太过玄奥，想要将它补齐，就算是有这沧海静心壁的投影，也需要很久时间。

只有身为实意的剑意，才有机会在短短二十九日内大成。

“主子，我说你是不是傻！”

“”

楚程听言，眉头一皱。道：“你是想被我镇压么？”

李山灵急忙讪笑道：“主子，你有太初石啊，人间一日，太初空间便是十日。这是他人不能相比的。而且，太初空间中的时间规则流转的慢”

“时间本源，凌驾与众道之上。你在太初空间内观这启天壁，那些真意规则也会流转便缓，更容易感悟。”

楚程心中一动，暗道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看到围坐这里的那些人，都在深陷感悟之中。对外界没有一丝察觉。

楚程伸手一挥，布下四阶巅峰隐匿阵。随后牵动太初之石，混沌显现，身子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