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不完似得,谢玹在另外一辆马车上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掀车帘,冷声道:“ 走不走?”
“走走走!”温酒连忙应声,同谢珩道:“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耽误了时辰可吃罪不起,我这就……走了啊。”
谢珩点了点头,却握着她的衣袖不放。
温酒既无奈又好笑的回头看他,“谢东风?”
谢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收手回袖,正色道:“切记, 万事小心。”
“你也是。”温酒道:“好好的,等我回来。”
少年点了点头。
温酒迈步进了车厢,虽说是小别,却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金儿玉露和叶知秋也一同钻了进来,人还没坐稳,车夫就立马催马扬鞭,飞驰而去,一副生怕小阎王拦路不让走的惶惶不安状。
温酒坐在马车里,思绪渐渐静下来。
开始有些担心这一趟去凌云山,能有几个人可以活着回来。
毕竟……
谢小阎王可不是平白无故会面露担忧之色的。
连三哥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在出门前,都特意同她多说了那么些话。
温酒就是再迟钝,也晓得,这次不是去祈福那么简单。
不多时,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百官的车马轿子差不多都是这个点到的,众人成群的入宫,一边走 一边说着政事。
温酒跟在谢玹身后,时不时有人回头看过来,加上一两句“这就是温财神!”
“那个让谢家兄弟反目的奇女子!”
饶是三公子面色如冰,也压不住这些个人的风言风语。
温酒以前在街头巷尾听过不少,但是从这些个大臣们口中听到还是头一次。
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不过她脸皮厚,装聋作哑的本事也挺熟练,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便是。
可偏偏,迎面就是同谢家两少年都不过去的赵智。
这位瑞王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上来就问:“本王听闻温掌柜时常和谢珩同进同出,恰似鸳鸯比翼,今个儿怎么是同谢侍郎一道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