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若这些都不够,那我任他处置。”
这么多年以来,他是谢家大公子,待底下几个小的如兄如父。
给予无限的欢喜,护全家安宁,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
即便如此。
他也不能把温酒拱手让人。
明知此后余生都难以释怀,那就趁年华正好,去强求一回。
愿此生无憾,亦无悔。
“你……”谢玹忽然有些无话可说。
“所以,你记着我说的。”谢珩的手搭在三公子肩膀上,七分正色,三分伤情,“若是因为你时常凶她,把为兄的阿酒凶跑了,那么此后余生……”
谢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沉声道:“同我有什么干系?”
三公子别扭起来,就不是常人能应对的。
谢珩道:“我只同你说这一次,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带上阿酒。”
朝堂是个会吃人的朝堂。
一个个笑呵呵的老大臣一转头就能给同僚下绊子捅刀,底下那些小的更是日日夜夜想着怎么把上面的拉下去,自己上。
连南宁王这种装了好些年闲散人的,如今也搅在里头,若不是谢珩匆匆赶来,如今还不知这两人会在云州出什么事。
谢玹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闷声道:“你少杀个人,我带她到哪都无妨!”
“嗯?”谢珩语调微扬,“你说什么?大点声。”
三公子看着他,语气很淡很淡,“长兄,你真不知道我带她来云州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