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不来吧,呵呵,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王辉不给对方任何喘息得机会,再次起身要走。
“等等!没问题!”华裔男子急了,第二次拉住了王辉。
“你要他的什么成果,我都可以搞到,但是价钱……”华裔男子顿了顿。
“价钱不是问题。”王辉也痛快回应,“我们要的是邱长志和李梦夫妻俩共同署名的那一份资料,就是那个……”
王辉低声在华裔男子耳边说了一句。
“懂了!”男子点点头,然后主动把电话号码留给王辉,“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之前,都是华裔男子打电话找王辉。
现在王辉有了对方电话,算是又进了一步。
“尽快!”王辉又叮嘱了一句。
“放心!”华裔男子急匆匆离开。
“不用跟上去?”闻强看着华裔男子消失的门口,淡淡问道。
“没必要。反正他就是个棋子。”王辉淡淡道。
……
又到了给邱长志按摩的时候。
王辉微微有些紧张。
周围的状况还是一样,李梦和三个白人男子,貌似无聊却时刻在关注闻强和邱长志。
闻强的手,在邱长志的后背一寸寸得移动。
“这里疼么?”这是闻强的第一个问题。
“嗯!”邱长志哼了一声。
第一个问题,纸条上对应的问题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被人害得么?
一声,代表是。
王辉心中一动。
闻强依然保持着专业的态度和手法,双手移动到腰眼附近,貌似随意得开口:“这里呢?坐着的时候还会发酸发胀么?”
这都是平常按摩过程中,闻强就会提及的。
所以,屋里人都习以为常。
“嗯。”又是一声回答。
王辉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纸条上,第二个问题是——害你的人,在这间屋子里么?
回答是肯定的。
王辉从一开始,就不信邱长志的病是自然出现的。
所以纸条上的问题,基本就是要印证王辉的猜想。
如果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那这次联络到此为止,王辉会让闻强在下次按摩的时候再换几个问题。
可惜……王辉终究是没猜错。
“坐骨神经,现在会有疼痛么?”闻强的第三个问题。
邱长志迟疑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旁边的李梦则催促了一句:“长志,人家问你呢。”
邱长志看了一眼妻子,闻强和王辉也有意无意得看了李梦一眼。
“嗯……”邱长志又应了一声。
李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对王辉解释:“他病了之后,反应就是不如以前了,您别介意。”
王辉含笑摇头,表示没关系。
“邱先生,我回去之后,会调整一下治疗的计划,下次过来治疗的时候,会给您准备一个新方案。”闻强笑呵呵得对邱长志说。
邱长志有气无力道:“谢谢你了,希望新方案会有更好效果。”
“您放心,争取一次就见到明显效果。”闻强回应。
邱长志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场普普通通,没有任何问题的对话。
但是,在闻强和王辉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
而且,邱长志也和他们产生了默契。
回到了住处,王辉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
“果然是李梦!”闻强苦笑,“那是她丈夫啊!”
第二个问题是问害邱长志的人是不是在屋子里,第三个问题则是问——害他的人,是不是李梦。
很多时候,刑事案的凶手就是死者或者被害者的配偶。
王辉写在纸条上的问题,算是诛心之问。
他多么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这样也好,难度减轻了。”闻强笑道,“只需要带邱长志走就行。”
“没错,我毫无心理负担了。”王辉靠在沙发上,双手在脑后交叉,脚搁在茶几上,悠闲极了。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王辉睁开眼睛:“闻强,一会儿你陪我去见一位大佬。”
“好。”闻强点头。
……
代表团的居留不是无限期的,终于到了梅若华要离开的时候了。
巴尔的摩某个治安良好的街区,有家不地道的“中国菜馆”,梅若华将告别宴放在这里。
这个完全可以理解。
这家店,也是王辉“精挑细选”的。
这里,距离巴尔的摩的海港和机场,距离基本一样,宴会完毕梅若华就可以率队离开。
极为方便。
李梦……也在被邀请之列。
当然,约翰霍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