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俱乐部”的会员体系很松散,很少有集体活动。
只有这种新人加入,才会有人登高一呼,将大家组织起来。
君子和而不同,君子朋而不党。
大家都认真得践行着“君子”的定义。
但是,由于大家三观一致,而且背景身份都高度相似,所以很容易产生共鸣。
这个国家太大,每天发生的事情无穷无尽。
“红旗俱乐部”这些人利用他们所能掌握的人脉和资源,努力得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一些国家力有未逮的地方,他们可以更加灵活的处理。
在一些官方无法出面的环节,他们可以游刃有余。
俱乐部的会员,极少数在体制内,但都不曾在要害部门担任要害职务。绝大多数游离于体制外,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发挥能力。
他们的成分复杂,赛道不同。
但是目标相同——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听上去似乎很假大空的一句话,可是“红旗俱乐部”的成员们都在认真努力得践行着。
会赚钱的,用钱做武器。
做研究的,用论文和发表的意见做武器。
做实业的,用产品做武器。
做对外交流的,用文化做武器。
他们就这样,在各自的行业里战斗着。
悄无声息得替这个运转了几十年的系统查漏补缺。
如果将这个肌体比作一栋摩天大楼,那执法机关就是这栋大楼的保安,他们出现在每个楼层,每时每刻都在搜寻违规闯入的敌人。
而“红旗俱乐部”的同志们,则是清洁工,上班族,电梯维护员,在保安视野无法覆盖的地方,警惕得寻找着闯入者。
他们中有的人也许以大楼物业的身份出现,也许会伪装成给楼层送水的工人……
总之,他们和保安一样,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替这所大楼检查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保安制服在身,很多事情都需要循规蹈矩。
而“红旗俱乐部”的同志们,并不需要如此。
他们可以趁着大楼老板上厕所的时候,跟进去说两句悄悄话,也能假装把水洒在闯入者身上,从而引起保安的注意,还可能在闯入者进门之前就将对方推出老远,还有的在大楼之外寻找曾经闯入过大楼的敌人,将他们从楼里抢来的财务,再抢回来。
而这一切,保安们未必知道。
“红旗俱乐部”的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
很简单,他们的家人都参与了这座大楼的建设,他们绝不希望看到大楼出现任何问题。
在这个理想和信仰缺失的年代,在这个金钱至上笑贫不笑娼的年代,“红旗俱乐部”的成员们和“俗人们”格格不入,似乎过于清醒。
甚至有时候,他们在和朋友交流的时候,会被当成是异类。
有没有钱,社会地位高不高,和认知是否清醒是两码事。
“红旗俱乐部”就是这么一群,有理想的“傻子”。
王辉听着梅若华对他的“吹捧”,脸色微红。
他只是做了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不过王辉也意识到,网络上他的好名声来之不易,要努力去维护,尽量用它去做更多的事情。
“王辉啊,这是我的电话,明天记得打给我。”梅若华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眼光,“我现在老是单打独斗,早就累了。人家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跟我搭一次看看。”
众人“哦”得开始起哄。
王辉却坦然点头。
他知道,他分了荣国的蛋糕,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更别说,这种责任,他甘之如饴。
……
“红旗俱乐部”聚会的同时,在距离北京两千五百公里的东京,某高级会所中,另外一场聚会也在进行中。
这自然是一家——纯日式会所。
刚刚亲手拆分了荣国的林晓慧和郑汉狄都在座。
只是,郑汉狄是按照日本的姿势跪坐,而林晓慧则盘着腿。
除了他们俩人之外,桌子旁还有另外两名上了年纪的男子。
一名男子,西装革履。
另外一人,穿着裃,就是所谓日本战国时期,武士大名所穿着的那种带着护肩的日本民族服装。
屋子的外围,还有几人跪坐,穿着都是西装。
“郑桑,荣国的解体,我们始料未及。”穿着裃的那位日本老者,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眉宇间都是严肃。
“吉田先生,我们会想办法弥补你们的损失。”郑汉狄道。
“钱,是小问题。”吉田摇摇头,“关键是,这些年我们的投入……”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个洗手间。”林晓慧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主动起身离开。
郑汉狄和那位穿着西装的老者,脸色异常难看。
“叔叔,你